谁知?
那个女人居然能从劣势中找到漏洞和缺点,逼着自己不得不退……
他不认为这次的事是自己办的不妥,而是他低估了徐若瑾的本事,更低估了梁霄的胆大包天!
“嘶!那个畜生,敢下这么狠的嘴咬我,全家不得好死!”
张纮春心里怒骂了张氏兄弟祖宗八代,却忘记了都是张家的族人。
他才不会顾忌这些,他只想着往后要怎么办。
毕竟他还要在中林县呆上一些时日,总不能让势头被梁家打压下去,回去京都,还不得被皇上生吞活剥了?
只是如今脸上受伤,他也没法子捆着药布四处溜达,只能等一些天,沉一沉再说了!
心里怎么这么憋气呢?
马彪送走大夫,从外归来。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主事大人在龇牙咧嘴、满目仇恨的不忿。
今儿目睹了这件事,马彪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怪异,只能劝着道:“大人,依着奴才说,这事儿还是先放放,也别闹的太凶了,您脸上也不好看啊!”
“都已经开了花了,能好看吗?!”
张纮春本就没好气,马彪这么一说,他也有了发泄的地儿,“与袁县令联络了吗?”
“奴才刚刚已经递了信了,想必袁县令会找个妥当的说辞,不会让您脸上过不去的。”
“哼,没想到,徐若瑾那个娘们儿还有几下子!”张纮春心里想着,总是不能服气,“也难怪梁霄会瞧得上她,当着我与曹嬷嬷,还能泰然处事,的确是我小看了她了。”
“大人。”
马彪犹豫下,仍旧说出了口,“奴才怎么觉得,曹嬷嬷更偏颇于梁家呢?”
“偏颇梁家?”
张纮春仔细琢磨了下,摇头道:“不可能,曹嬷嬷在临来之前,也是得过主子吩咐的,何况,她今儿过去,可是一句话都未说。”
马彪咽了咽唾沫,壮了胆子道:“可她没震住梁家人,却让您有忌讳了。”
张纮春眼神如刀,猛的转头看向马彪。
马彪苦着脸道:“奴才是真这么想的,您要觉得不对,那就是奴才胡思乱想了。”
“算了,不想了。”
张纮春只觉得脑子发晕,躺了床上由马彪帮着脱掉了鞋袜,“大夫说我的伤几日能好?”
“大夫说,您如若是伤口愈合得快,有个四五日便可以拆药布了。”马彪说这话时犹犹豫豫。
张纮春果真火了,“那愈合得不好呢?”
“那恐怕就要个七八九十……天的。”
“放屁!”张纮春斥骂一句,咧到了伤口,“行了行了,滚吧,有事儿都明儿再说。”
“是是,奴才这就下去。”
马彪立即离去,张纮春虽头晕,却也一时难以入睡。
心中琢磨:曹嬷嬷偏颇梁家?不应该啊……
此时中林县外的一家酒楼中,严弘文正听着手下的人回报这两日梁家的流言蜚语和事情的起因。
严弘文指尖轻敲着桌案,听到张纮春最后被咬一口,满脸不屑,“张家的这些人都没长脑子?不颠颠自个儿的分量就来找梁家的麻烦……特别是找若瑾妹妹的麻烦,我还真想会一会他。”
“少爷,现在送拜帖?”
严弘文摇了摇头,“不,不送拜帖,咱们直接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