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春草姐姐筐篓编的好!”
从湖边上岸,两个人开始把筐篓里的物件掏出来,然后继续往里扔。
“那个……这个给我!”
旁边一个声音响起,吓了春草和顺哥儿一大跳!
“哎哟,是四奶奶。”
顺哥儿抬头就看到徐若瑾沉着一张脸盯着自己,脖子一缩,有些为难:
“四奶奶,这个不好往湖里扔,扔的近了,捞不来东西,扔的深了,是需要腕力的。”
“你都行,我就不行?”徐若瑾开始不讲道理起来,顺哥儿只觉头皮发麻,“那奴才给您装食饵,您试试!”
顺哥儿说着话,便开始动起手来,因为此时说的话越多越容易错,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闭嘴!干活!
徐若瑾很满意,看着顺哥儿把食饵装好,她则拎着捆绑小筐篓的草绳子甩开胳膊往湖里一扔!
力气角度均合适,筐篓飞出很远,直落在湖中央。
等待的功夫,徐若瑾一直都在盯着筐篓,偶尔才去看一下远处仍在钓鱼的梁霄。
臭男人,以为别人不会玩了?
摆了那么一张臭脸,讨厌!
这一会儿,徐若瑾已经不考虑自己是否讲道理,也不再琢磨他到底因为什么和自己生气。
终归不搭理自己,就是臭男人!
女人凭什么要讲道理?
心中把梁霄腹诽骂个遍,顺哥儿在旁边提醒着:“四奶奶,时候差不多了,好像可以看看了。”
“可以了?”徐若瑾立即站起身,拽起拴在岸边的草绳,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拽。
顺哥儿在旁边提醒着向左向右,顺着水流走。
费了好半晌的力气,筐篓被提了上来。
里面几条双指般粗细的大泥鳅在乱蹦,让徐若瑾兴奋不已,“居然是泥鳅,这个好,这个太好了!”
顺哥儿看着里面的东西一脸厌弃,黑了吧唧的,还那么细,四奶奶还叫好?
“这东西能吃么?”
徐若瑾当即看向他,“怎么不能?此物性平,味甘,补益脾肾,还能解毒,可治疮癣,还可消渴,醒酒,回了庄子上,弄上一锅豆腐同炖,味道好着呢!”
顺哥儿脸色一红,虽然心里不觉得这玩意儿能好吃,不过四奶奶说出一通药理,特别是“醒酒”二字,让他不由嘿嘿一笑,朝着梁霄看去。
醒酒?
这里只有四爷最好酒,品着四奶奶亲手酿的酒,再喝四奶奶的醒酒汤,这日子,美死了!
徐若瑾看到顺哥儿的眼神,便知道他想歪了!
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想那个臭男人……只是她刚刚看到是泥鳅,的确第一件事就想到了醒酒。
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潜意识里是在想着他。
绝不承认!
“笑什么笑?拿出来继续放食饵啊,不要别的鱼,我只要大泥鳅,不然就这么几条,炖什么都没有味儿!”
徐若瑾朝着顺哥儿吵嚷,顺哥儿立即动手。
梁霄眼神虽直盯着鱼漂,但耳中听到远处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特别是“醒酒”二字,心中一阵暖。
可她气起人来,真是让人心里窝火……
正在心里琢磨着,就听远处“哎呀”一声惊叫!梁霄立即投目望去,见徐若瑾在那里拎着断掉的草绳跺脚!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拿她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