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梁府安排的最后一场夫人们的小聚。
七七八八,人数不多,但也都是前两次聚会谈得好的夫人们一同来看戏。
因与侯夫人也见过面,再相见便没有了初次的生疏,戏班子又是夫人们一直都听说过、且有兴趣的,到了梁家便直奔后园,叽叽喳喳一同聊,抹去了梁府昨晚的抑郁气氛。
只是徐若瑾这一晚并没睡踏实。
浑浑噩噩,梦里总有梁霄的出现,一早醒来摸了床边还是空的,便在心里开始骂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十天吗?那也应当便是明日了。
就不能提早一点儿?
吃了几口早饭,便开始布置今日夫人们来看戏的准备。
终究夫人们全都到了,戏班子也在台后准备上了,徐若瑾靠在角落中的柱子上小闭一会儿眼睛。
因为她的眼睛又酸又疼。
春草取来用凉水浸过的棉巾递来,徐若瑾用其敷着眼睛。
睁开眨了眨,还是觉得涩涩的。
“奴婢再为您去取一个?”春草看着她满脸心疼,这几日,四奶奶可瘦了一圈了。
原本就不是丰腴的人……
徐若瑾摇摇头,“不用了,都等晚上再说吧,今儿是关键。”她一直在等着侯夫人出现,因为她总觉得,侯夫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定还有什么把戏要上演。
春草点了点头,欲伸手为她揉揉肩。
一旁有阵唏嘘的说话声,夫人们朝那边望去,正看到侯夫人走来。
起身迎候,侯夫人倒是心情不错,一路上笑面涔涔,好似得了多大的喜事。
徐若瑾也快步的赶过去,吩咐婆子们把侯夫人专用的椅凳摆好,便吩咐丫鬟们递上果点热水,由烟玉亲自伺候她沏茶。
侯夫人看着徐若瑾,笑容比这几日加起来都要浓,“自我来以后,你是一直都没停了忙,累的小脸都瘦了一圈,梁霄也是的,居然还不回来,是真不怕我把你也带走,呵呵呵……”
夫人们投目看来,徐若瑾的笑也恭敬,“侯夫人贵气多福,您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伶俐聪颖的,若瑾是因太笨,所以做起事来才会累成这样,还是不在您身边添堵了,何况,母亲也舍不得我不是?”
徐若瑾厚颜笑着看向梁夫人,梁夫人微微点头,“什么都想抢走,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人?却不知大哥是让嫂子来安抚我的,还是来堵心我的了。”
“这个刁蛮的脾气居然还没改,好事都能让你讲出歪理来,年纪越大反倒越像小孩子了,胡搅蛮缠!”
侯夫人这般说,夫人倒也笑了,“还是梁夫人与侯夫人关系亲,旁的人哪敢随意开这等玩笑,心里早记恨上了。”
“是啊是啊,这等姑嫂亲,还是初次见,其实家中的女眷本就没多少,倒是一团吉祥更妙。”
梁夫人与侯夫人对视一眼,二人心知肚明对方藏着的话,但外人自当看不懂,还当时姑嫂情深,乐意添几句彩头。
台上开戏的锣鼓点“铛铛”敲响,夫人们便都不再说话,朝台上望去。
徐若瑾适时的退到后面的小椅子上坐着,远远的看着她们。
台上一出戏,台下逗心计,倒真是长见识了。
只是侯夫人会这么安安静静的看戏便罢了?她心中总不敢轻松对待,因为侯夫人是典型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徐若瑾一直都在盯着侯夫人。
台上戏起,夫人们则看的津津有味儿,《堕钗灯影》、《花院盟心》、《阳关折柳》,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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