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布置?始终没得了消息,是否跟随侯夫人一同来了。”
梁夫人看了徐若瑾一眼,“先布置好……”
“不用了。”梁霄直接否了,“她在京都待嫁,只专心布置舅母所居之处就好。”
梁夫人震惊无比,豁然的看向梁霄道:“你、你见过他们了?”
梁霄看向身旁的徐若瑾,轻声回了一个字:“是。”
徐若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为何提到这个“嫣儿”,偏偏都要偷着看自己?
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
她已经是梁霄的妻,已经是梁家明媒正娶的四奶奶,她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而他,更是特意的去问过她是否来到。
还酸涩的说出她在待嫁……
那旁日里与自己的亲昵又算作什么?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亦或许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她容不得他仍如此关注其他的女人。
自己一心待他,而他却思念着其他的人。
徐子墨带来的困扰、婆婆带来的焦躁、梁霄带来的心酸,三样合一,让徐若瑾的心彻底的冷了。
她与他不是交易么?
那是她和他谈妥婚事的初衷!
可为何如今再提“交易”二字,她的心会这么的难受?
梁夫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她二人早些回去休歇,明日一早便要起身迎侯夫人一行的到来。
徐若瑾临走时,梁夫人还想再叮嘱几句。
梁芳茹一直在旁边没有多话,可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徐若瑾。
看到四弟妹那般的魂不守舍,她初次拦下母亲的训斥,朝着梁夫人摇了摇头。
他们二人离去,梁夫人狠狠的白了梁芳茹一眼,冷哼道:“你倒开始护着她了。”
梁芳茹只认了,没有宽慰劝慰,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梁夫人心头的一股气消下去,口中喃喃道:“待嫁,嫣儿准备嫁了……我只等着嫂子埋怨就是了,也好,更好。”
徐若瑾回到“若霄轩”,便回了内间,把自己关起来。
梁霄推门进来,看到她正举着一瓮酒在狂喝。
“你疯了?”
梁霄把酒抢过,徐若瑾抹抹嘴,她不过是想寻找一个发泄的方式,可他却连这个都要管?
“你凭什么管我?”
她的酒气上头,不想再有千分重的顾忌,只想彻底把心头阴郁全部发泄出来。
“你可以去找你的嫣儿妹妹,你也可以整天神出鬼没,不知所踪,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又凭什么来管我?我和你的婚姻,只是交易,是当初谈好的交易,我不是你买来梁家的奴婢,不是!”
“你不是说给我自由吗?我连喝一瓮酒都被你说成疯子,梁霄,你觉得你是谁?你要守诺,你管不着我!”
梁霄把内间的门关上,转回身扶住她的肩膀,虽怒,却隐隐有一丝喜,“你吃醋了么?”
徐若瑾冷笑几声,“不,我不介意她的存在,也不介意你一直心里都有她的存在,可我在意你的隐瞒和欺瞒,特别是对我!张仲恒死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梁霄的脸色骤冷,握着她肩膀的手,绷的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