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比之下,他们更乐意我娶你。”
梁霄没有把心底的猜测说出来,没得到证实的事,他不会轻易出口。
徐若瑾微低着头,“既然你已经算计了这么清晰,又何必玩弄这个把戏?”
“为你报溺水的仇,也算是代表了我的诚意。”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瞪他一眼,“这个理由扯的实在荒唐,骗鬼都不够。”
“那就当我没说。”
梁霄没想到她能够分得出自己话中的真假,其实他也并非是故意找理由来搪塞,而是不想说出自己真正的怀疑。
而且,他虽然耍弄的是张仲恒,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她。
断了她另外能选的路,那就只有选择嫁给他。
他的确很想娶她。
徐若瑾站起身,“事情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至于会发展成这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明日会来提亲,至于这件事彻底的定下来,应当在初八以后,就请徐姑娘耐心等候。”
梁霄知道她已有送客的意思,踱步走到门外,转身道:“真的没有酒么?”
他话中蕴含了很深的涵义。
他的灰眸在灯烛下显得很亮,那张俊俏的脸因常年沙场嗜血煞气十足,引人畏惧,徐若瑾却看出了一份诚意。
这份诚意,让她消减了心中的怨恨,却仍存有怀疑。
那却要日后再衡量了……
“那里的酒,你拿走吧。”
徐若瑾指着墙角的一个小坛子,梁霄露出了难得的一笑。
因为两个人的交易,就这样的结成,很简单,也没太费力气。
而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完全能明白事情的利弊得失。
梁霄出了门,从徐若瑾院子后的墙角,轻踩两下便翻身跃出,虽身子魁梧,但步伐轻盈矫健,让春草愣在那里眨了半天眼睛才缓过神来。
“好像没怎么看清,梁公子便走了。”春草纳罕道:“他不是个有伤的人么?”
徐若瑾想到他在曾经那晚,如风一般的消失,倒没多大惊诧,“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天知道他到底有伤没伤,虚假,实在太虚假了!”
“二小姐,那您是怎么打算的?”
春草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者,而她更关心二小姐的选择。
徐若瑾沉下心来仔细的琢磨着。
如若这门亲事真如梁霄许诺的那样,似乎是她能够选择的最好的结果。
亦或许,也成为了唯一选择的结果。
因为他已经把所有人都逼迫到了绝路,唯一途径,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可走。
可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
心里总有点儿不舒坦呢?
徐若瑾没有立即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明日所谓的提亲,会是个什么德行,也不知道他推断的时间和事件是否真实。
都看明天再说吧!
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梁霄离开徐家后,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小屋中。
姜必武正在此处等着他。
进去之后,二话没说,梁霄打开那一坛子酒,浓郁的酒香让他陶醉,他对这种喝入腹中便能温暖自己冰冷四肢的酒已经痴迷得很,如今只想喝完了再谈。
“咕咚”一口酒入腹。
姜必武看到梁霄的脸瞬间红紫,那副狰狞的样子,好似中了什么毒。
“怎么了?你这是哪儿来的酒?”
梁霄硬咬着牙,把酒缓缓的咽入腹中,嗓子几近发不出声音,“被这个女人阴了,她下起狠手,还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