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成了亲,他就要回京都,您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里,他是真心为了您啊!”
梁夫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抹干自己的脸,梁夫人脸上满是苦涩,“他不是为了我,他是在怪我。”
方妈妈看着她。
“他在怪我不肯让大夫们为他调养伤势,”
梁夫人似在喃喃自语,流下的泪辛酸苦痛,“他在怪我,可我是为了让他不要再锋芒太盛,否则即便躲在这偏远之地,也容易遭杀身之祸。”
“可是,可是老四他不肯,他一定是怪我了,一定是!”
梁夫人擦着脸上的湿润,方妈妈也着实无奈。
当初少爷伤卧在床,夫人只让大夫们把少爷的命救回来,告诉少爷不能再习武。
其实这也不是梁夫人故意蒙骗,大夫们也曾说起,少爷若再习武出征,受伤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当初的确伤的很重很重……
“少爷不会怪您,他是几位少爷中最孝顺的。”
方妈妈没等继续劝,门口便有小丫鬟急匆匆的进了门,“夫人,不好了,外面围了好多人,连嚷带喊的,要找少爷讨说法,门房出去拦着,都被打了!”
“怎么回事?”
梁夫人连忙擦干了眼泪,平稳下心绪,“是什么人?居然敢到咱们家门口来闹?梁家就算再怎么破落,也轮不着那些个穷酸的狗腿子欺辱!”
“是张家的少爷。”
小丫鬟急的直跳脚,“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张家?
梁夫人险些咬破了嘴。
自从她们来到中林县,张家从老到小便都与自家作对。
当初张夫人请的第一顿饭,便是徐家姑娘掉进湖里那一次,随后梁霄便被他们盯上。
而自己每一次与张夫人遇上,她都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挑衅。
谣言祸起,传的四处都是,如今他们躲还不行,还追到家中来要说法?
简直是不要脸!
梁夫人起身要出去,方妈妈却连忙拦住,“夫人,还是让少爷去应对。”
“可是梁霄又能怎么办?”
梁夫人满心担忧,方妈妈皱着眉,吩咐小丫鬟道:“从后门出去,到姜家,把姜家的公子请来。”
“是,奴婢这就去。”
小丫鬟说着便跑,梁夫人接连叹气,苦不堪言。
张仲恒此时在门口吩咐下人们不停的叫骂,他这些时日已经忍的足够了!
被自己的二哥训斥,骂的他狗血喷头。
被老太爷冷落,连一封斥责的信都没有,话都是由二哥通传。
严弘文那个家伙出完了主意便不吭声,而他已把自己塑造为最委屈的人,他有什么不敢来找梁霄的?
把梁霄逼到绝路,哪怕他对那日的事说上一句,他的罪也以难逃。
那个女人要么被逼的找根绳子吊死,即便不死,入了张家的门,他也照样可以用此事来打压她。
玩上几日,向自己求饶后,便把她发配去庙庵里自生自灭,自己仍旧独自潇洒。
什么严家的面子,什么老太爷发火。
他张仲恒要是斗不过个残废,斗不过个女人,就白活了!
何况,找梁霄的麻烦,是严弘文的提议。
即便惹出事,也都由严弘文承担。
他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听从严大公子的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