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椅子上坐着一名戴着黑色头盔之人,他的双手一左一右放在那椅子的扶手之上,手指不停地摆动敲击着扶手,似乎很是随意。见伤疤男回來了,他用着毫无表情的声音问道:“失败了!”伤疤男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道:“是的,盟主,碰上了斗技场的人,他们要护着那家伙,整整派了一百多名我看不清楚实力的高手,我们不是对手……”“行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在紫陌城动不了手,就等着那家伙离开吧!要是下次你还是拿不到那件东西,你就自己拎着脑袋回來见我吧!”说罢,墨盟盟主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自言自语道:“哼哼,我今天倒是要去看看,这个能让黄权如此在乎、敢抢我东西的家伙,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黄权,斗技场的主人,紫魔的心腹之一,紫级魔魂师,在紫陌城经营着斗技场和魔王岩,每一年替紫魔不知道带來多少晶石的利润。当凌潇那一场大赔率的战斗出现之后,黄权赫然发现,单单凌潇这一场战斗,就已经替他赚了平时斗技场一个月的收入还不止。这使得黄权这个极其小心谨慎的男人留了个心眼,事出无常,必定有妖。凡是能在他斗技场中取得如此诡异成绩的人,以黄权多年的经历來判断,此人來头必定不小。更让黄权有一些奇怪的是,这个看起來只有黄级修为的家伙,身上竟然隐隐散发着一股古怪的魂力波动,让他在某一个瞬间会产生错觉,此人便是他的后台老板,,紫魔。关于这一点,黄权沒有直接上报,紫魔反复无常,要是让紫魔知道黄权竟然会把别人误认作是他,杀他倒不至于,不过给他点颜色瞧瞧也够自己喝上一壶了。所以,黄权这才小心翼翼地留下凌潇,继续观察,然后再做决定,看看要不要把此人出现在这儿的情况报告给他的老板紫魔。这一天的斗技大赛又开始了。一开场的自然是最为低级的赤级链魂师、妖魔和妖族的战斗,对于凌潇來说沒什么看头,可是江子丰却是看得十分入迷。此时,凌潇自然承担起了作为一个师父应该做承担的责任,一边看着,一边替江子丰解释双方的战斗,教他如何判断战斗局面。李元冲坐在江子丰的另一边,他则在凌潇说完之后,告诉江子丰,局面判断完了之后,应该如何最快地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两人一左一右,像填鸭子似的拼命朝江子丰灌着理论知识,江子丰很是细心,一心多用,眼睛看战斗,左耳听凌潇,右耳听李元冲,三位一体。才过了五场比赛之后,江子丰便开始自己分析了。“那名魔魂师招式凌厉,只不过魂力消耗过大,而他的对手很是沉稳,看起來虽然略占下风,可只要坚持下去,在双方都沒有什么特殊技能的情况之下,那名魔魂师必输无疑……”江子丰认真地分析着这场比赛的情形,正准备往下说:“如果我是那名魔魂师的话,此时应该……”凌潇连连摆手:“子丰,你错了,你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而沒有对实质进行分析!”江子丰自然对凌潇的说法沒什么意见,但是凌潇的说法和自己的看法不一致,他便很是好奇地听着,因为凌潇接下來一定会解释的。“那名魔魂师招式凌厉,看起來魂力消耗很大,这沒错,可是你想过沒有,在这儿战斗的几乎沒什么新鸟,连你都看得出來的破绽,他自己怎么会不去注意!”江子丰脸色微微一变:“师父的意思是……”“那名魔魂师故意的!”凌潇一边目光紧盯着那名赤级的魔魂师,一边说道:“以他的魂力,应该足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攻击,不过他要制造这种假象,我估计他等下会装出一副魂力不支的样子……”凌潇刚刚说完,那名魔魂师果然在使出一狠招之后,气喘吁吁,动作稍稍缓慢了一些。“好机会!”那名魔魂师的对手心下大喜,抓住了机会,完全不遗余力,一拳轰向那名魔魂师的脑袋。这时,那名魔魂师眼中寒光一闪,动作竟诡异般的比先前还要快上几分,往他的对手身后一绕,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对手的后背心脏之处。一招毙敌。江子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得目瞪口呆。他惊愕的不是场上那突变的形势,而是这突变的形势竟然被他师父完完全全给说中了。惊讶之余,江子丰朝着凌潇竖起了大拇指:“师父,您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