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丑妇不理会南十二,看向温润如玉的美男子:“他有罪,有罪当罚。你是官,你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是这人却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同在邢台的人,有人偷偷拉丑妇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事。反正真正的犯人已经认罪了。
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浅褐色的瞳子顿时眯了一下,扫一眼丑妇,淡薄透粉的唇瓣才赏脸一般开阖几下:“你想怎样?”
“赔偿!”丑妇掰着手指一个个数落赔偿项目:“第一项诬告,诬告要反坐,反坐就算了。赔偿我等无辜受害的人一千两白银好了。
第二项我等这些无端端受害的人在牢里吃的喝的没一样周全,要不是他诬告,我们也不需要吃这些苦头,因为这些日子吃不好穿不好,还要担惊受怕,我们这些人没一个没瘦个十斤八斤的……额,好吧,除了我。”在一起蹲过地牢的“牢友”面前,还是诚实一点好啊。
所以呢,他要为此赔偿我们营养费两百两。
第三项。我们每日担心受怕,情绪焦虑……要知道,长期情绪焦虑会得精神病的。所以他要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三百两。
总过一千五百两。”
丑妇一跃跳下邢台。反正她们已经不是犯人了,也没人特别去拦着她,她跑到跪地不起的张桐面前,直勾勾地伸出一只蒲扇手去,手掌朝上勾了两下。一边说:“张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要不是咱南畦村留守的女人们聪明勇敢,又是打听又是寻找线索的。
要不是咱南畦村的男人们有骨气,还有那些匠人们的齐心协力,只怕等到这位南宫二公子来。咱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管,要死可以,钱拿来!”
嗬!
顿时之间。刑场上下,全都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邢台之上得了自由的众人,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又是羞又是无奈的。
这……他们可是差点儿就死了!唔……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伸手要钱呐!要知道今天齐聚在这里的。可不只是一个小柳镇的老百姓呐!
天呐!
他们想一想,这下南畦村不出名也难了!
这一幕……永垂不朽……
好在这之后南宫尘似乎嫌看戏的人多。将人都赶走了,随即有几队步兵围住刑场,守住不让人靠近。
……
南十二的脖子红了,脸红了,耳根子红了……
他快速走到丑妇身旁,一只手偷偷拽住丑妇的一边手臂,同时以极快的语速低声喝了一句:“喂!丑八怪!你别丢我的脸啊!”
丑妇赏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哪儿丢脸了,再说,就算丢脸,怪你鸟事啊。
南宫尘的目光却隐晦地扫了一眼南十二抓丑妇手臂的那处……
张桐咽了一口口水,他就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他都快死了,这混账女人还要趁火打劫!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
“没有。”
这句话不是张桐说的。是……
丑妇和张桐,还有南十二将目光同时扫向说话者——谪仙人的南宫尘。
“额……大人刚才说话了吗?”
丑妇问。
南宫尘浅褐色的瞳子淡淡扫一眼丑妇:“没有赔偿。”
好……他娘的简洁明了!
你他娘的多说几句话会死啊!
丑妇笑脸沉了下来。受了罪还没有赔偿……你大爷的南宫二公子!
“为什么?”
丑妇不满。
南宫尘再扫一眼丑妇,才淡淡说:“军盐毁了。那桥也有责任。”
言下之意就是,桥是你出资造的,你也有责任。
这话可没把丑妇气到,甭管那邢台上的人听到这话时候啥表情,丑妇是恨不得骂人的。
“都说了,那桥是人为毁坏的!”
丑妇看白痴一样看南宫尘。
这是南宫尘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一时之间,居然沉默了。
随即,挑眉,露笑,却冰冷。道:“本官不管那个,反正军盐是在你的桥上泼进河水里的。你要么交出同等分量的军盐,要么……本官说不得只能请小柳镇的各位去北疆做苦力了。”
“二哥……”南十二急切叫唤南宫尘,却叫南宫尘一个警告的眼神吓闭嘴。
“这件事情已经明了了!民妇和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丑妇愤恨。这是哪门子道理!
“本官只知道,军盐是在经过你南畦村的时候没了的。几车的军盐转眼就没了……”
丑妇顿时警醒,眼前这男人的话可是带着套的。几车的军盐转眼就没了,就经过一个南畦村就没了……
他娘的特权主义!
军盐没了,但北疆的战士正需要军盐,必须要有人为此担下罪责。
“张大人,军盐在哪里!”丑妇也不拐弯抹角,“你我都知,那车里装的不是真正的军盐,是卤盐!”
“嘭!”
鲜血炸开花。
……
丑妇要跳脚了。他娘的张桐,你就这样死了,我们南畦村怎么办!
“他死了……”丑妇指张桐尸身,讪笑。
南宫尘漫不经心点头:“嗯,本官看见了。”
“所以……没有军盐了……”再讪笑。脸都快僵了!
“哦……那没办法了,只好请邢台上的众位到北疆领略一下塞北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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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三更。我七点下班去挂水,刚到家。知道自己最近太不像话,更新老拖沓,所以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