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是真的生气了,连着好几天的时间不理卢利,即便他登门去找,也是拒而不纳,一直到梁昕从北(京)回来,这种情况才有了些许改观。
梁昕是到家中来找卢利的,进门就笑。他本就生得非常漂亮,当年上学的时候,也是学校有名的美男子,如今长大一点,身材长高,体重增加,更是如同翩翩美少年一般,但那种天真可爱的气质,却没有丝毫改变,“小哥,是不是惹我姐生气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心里装不住事,出一点事就害怕。”
“是吗?”
“可不是吗?上一次她生病,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不在医院,她对我说,要是真不行了,就让我好好伺候、孝顺爸妈,然后听你的话——你说说,至于吗?不过是肺炎而已,哪儿是能要人命的病啊!错非是解放前!”
卢利笑着点点头,这个事是他都不知道的。“你……几号回来的?”
“刚刚下火车,这不吗,放下行李就过来了。对了,小哥,跟我去我们家,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干嘛,我去了干嘛,你姐姐又不见我?”
“这一次不是为了让你见我姐,是见我一个同学。”
卢利想起来了,上一次去北(京)的时候,听赵敏说过,这个小家伙搞对象了,不知道这一次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是不是她?“什么同学,你拉倒吧,当我不知道呢?是你对象,对不对?”
梁昕俊面一红,却不否认,“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几天去北(京),听赵敏说的。”
“你去北(京)了?还见着敏姐了?多咱的事?怎么不去找我呢?”
卢利把经过说了一遍,梁昕又是跺脚又是咋舌,“哎呀呀呀!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看看,这事闹的,太不应该了!”
“怕什么,咱们哥们以后的ri子还长着呢,你还担心没有时间聚会?”卢利一时间也动了兴致,把书放好,和他出了屋门,“对了,这个姑娘,是哪儿的?”
“咱们天(津)人,是政经系的,有一次在一起上英语课的时候见到的,对了,她姓白,叫白枝俏。据说是当年为主席诗词改的,……”
“我明白,犹有花枝俏嘛。”
“对。”梁昕真正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了,从两个人见面起,笑容就没有停止过,他说道:“等你见了就知道了,她这个名字,真是不白叫。人也白,长得也好看。快走啊!”
一路到了梁家,走进屋门,梁薇正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卢利心中有些不满,都过去好几天的事了,怎么这么没完没了呢?“小白,这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卢利,小哥。”
女孩子立刻站了起来,确实如梁昕说的那样,这个白枝俏长得非常白,简直太白了!**的脖颈上,淡蓝sè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反而像不很健康似的;留着齐耳的短发,显得干练而jing神,一张略显方正的脸庞,额头宽阔,星目流转,鼻直口方,唇红齿白,和梁薇比较一下,单论容貌的话,略逊一筹,但却比她多出一丝知xing的美。
“您好,我叫白枝俏。”白枝俏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我总听梁昕同学提起你,很高兴见到你。”
卢利和她握了握手,说道:“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卢利。”
梁昕又是搬椅子又是倒水,忙了片刻,才挨着卢利坐下来,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使了个眼神,“不错,真的挺好的。”卢利是真心为朋友高兴,梁昕人非常善良,唯一的遗憾就是始终像个孩子,这个白枝俏却不同,她有一种梁昕身为男儿都没有的豪气,只是看第一次见面时,全没有现在女孩儿的那种羞涩和扭捏,就可见一斑。这两个人xing格互补,要是真能过到一起的话,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他不好肆无忌惮的打量对方,姑娘却没有这方面的忌讳,对面的这个男子她听得太多太多了,小时候的顽劣,对梁昕的戏弄,后来的接纳和无休止的保护,再到一起下乡插队时候的种种护持,她虽然是女孩儿,却很能知道并且理解梁昕对这个男子的感情,或者不及和自己在一起时那样激烈,但却更多了一份厚重和绵长。
“卢大哥,我听梁昕同学不止一次提起过您,真的,我对您挺佩服的。虽然都是在一起长大的伙伴,ri后更成为一起下乡的革命同志,但像您这样,忠恳又发自肺腑的保护另外一个人的人,毕竟是不多。”
“你太夸奖了。说起来,还是得彼此投脾气,梁昕从小就是我们这个小群体中的……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应该说是大家的弟弟吧?而且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弟弟,对这样的小家伙,不但是我,我们很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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