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看法。我只能一切按法律办,那就是要坚决地打击卖yin**。前些日子已经打了,今后还要继续打下去,绝不松劲。”董副局长依然是不卑不亢回答况超群的指责。
很少有人能对况超群这样说话,更不可能一句接一句的分辨。柳副局长不但是在分辩,而且是在进行反驳。甚至还有一种我行我素,和县长在较劲的味道。这种状况,当然会让况超群火冒三丈。
“法律,法律是什么?是政治。你这个同志很危险,还在死抱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那些东西。我看你这个副局长也当到头了,非要让位不可。”况超群看到柳副局长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碰上了官场上最不好对付的人。
这种人就是死脑筋,不肯转弯。真的干上了之后,也是胜之不武,反而会成为官场上的笑料。对这种人,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一见话风不对,立即祭起了‘乌纱帽’这个百用百灵的法宝。
以往碰上不好说话的干部,用上这一招,对方就会偃旗息鼓。可是今天肯定不行,因为他忘记了对方是一个过了元旦就要退居二线的老干部。这么一顶‘乌纱帽’对柳广州来说,有也等于无,对他进行威胁,等于是放了空炮。他的话音刚落,柳副局长就反击了过来。
“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你大县长和张跃进是同志。这样说来,我和你肯定不是同志。如果我和你成了同志,将来肯定没有脸面去见马XX、毛XX的。你的报复手段,无非就是乌纱帽吧。给你,老子不陪你玩,行不行!XX党的名声,就是败在你们这帮人手上。”
并不是柳副局长硬要和况超群对着干,而是他无法忍耐啦。自己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啦。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干部没有见识过!到了仕途就要划句号的时候,怎么还要受你后生晚辈的这种气哩。
不就是早上两个多月的时间回家嘛,何必要委屈自己?更何况自己挺直腰板做人,反而让自己更有威信。这么一想,他也就将满腔的怒火,一下子给发泄了出来。话一说完,‘咣’的一声就自己拉开门,面带嘲讽之情地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对柳副局长的怒火,况超群一点也没有精神准备。门前过往的人们,也没有人会想得到他敢这样回击况超群的训斥。大家都感觉到惊讶,感觉到震惊。
‘哗啦’直到柳副局长离开好久以后,才听到况县长屋里传出了一阵物件落地的响声。况超群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办公用品,全都掀到了地上。
大家知道他是真的发了火。这个火,是前所未有的大。自从调到宁北来工作之后,还没有人敢于这样逆过况超群的龙鳞哩。办公室的小秘书们,一个个都是能躲开多远就躲多远,唯恐遭受池鱼之殃。在这种火头上,被领导当成出气筒,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事情闹得这个样子,客观地评价应该要算况超群的不是。作为一县之长,他不应该借助于舞厅事件来打压龙若海。换个其他理由来说话,也比较符合自己的身份。面子上要好看许多,也不会招来老柳的如此激烈的反弹。
更不应该用官职来要挟柳副局长。人家到了年底就要退居二线,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了。你还要去撩拨人家,不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嘛。
老柳知道要让位于龙若海。对这个接班人,他是十分的满意。来了不久,就办成了许多自己想在心里,却不能变成实际行动的事。说到底,就是这个小伙子给自己大大长了脸。
他当然看得出况超群的做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表面是冲着自己发火,实际上是给龙若海一个耳光。更重要的,是想阻止对化工企业的整顿。
其他事倒还好说,在这种事儿上,柳副局长是半步也退不得。总不能为了这几个月的乌纱帽,让自己坐在火山顶上睡觉。万一有个好歹的话,自己不就要丢掉一辈子的清名吗?事实也是这样,当老柳离职后不久,就发生了一次全省有名的化工厂爆炸事件。
柳副局长回到局里后,向李局长介绍了况超群召见的情况,然后就递上了辞职报告。看到李局长和姜政委要开口劝说自己留下,他抢在前面拦截住了两个人的话头。
他用不容否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不要多说啦。我既然不想同流合污,就会有提前下台的思想准备。起码来说,还能让我问心无愧地解甲归田。你们就算是成全我吧。再说,满打满算我的任期也只有两个多月时间了。提前休息,就算是补一补这么多年来,我放弃的公休假吧。”
事情演变到这种状况,完全是出人意外。李局长和姜政委相对无言,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矛盾。接受老柳的辞呈吧,心理上无法接受。不接受吧,况超群丢了这么大的面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