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么一闹,不但让自己的前期努力付诸东流,也就等于和龙若壕到了敌对位置上,从大局考虑,没有这个必要啊。
如果是其他人当这个治安大队长的话,什么话都好说,实在不行,把人换掉就是啦,偏偏他又是上面派下来的干部,没有合适理由,县委也不好说什么的。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赵有才,看到张跃进这副样子,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张跃进接完电话之后,苦思无策才把他从办公室里给找过来的。
赵有才鄙夷地看了张跃进一眼以后,心中叹道,这老东西的智力已经在明显的衰退,这么一招浅显的把戏都看不出来,还能再风光几天。
大家都知道,他和张跃进走得很近,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赵有才是唯一知道张跃进内心隐忧的心腹,此刻,他看着这个自己表面上的靠山有点发笑,对方已不复再是当年那个精明得要命的张跃进。
可能是年轻时声色犬马,赌吃嫖徭的缘故,张跃进已经明显呈现出老态,反映能力也明显有所迟钝,特别是牵扯到‘二狗子’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时,张跃进的反映更是一塌糊涂。
对方就象许多溺爱子女的父母一样,明知自己的孩子不对,却仍然是不愿意正视现实,而是拼命地寻觅一切理由,想方设法地来为子女开脱。
‘二狗子’在目前这种非潮期惹是生非,而且又找了这么个大麻烦,要命的是还又出现了这种打蛇不死,反被蛇伤的局面,张跃进都看不出其中的破绽和含义,说明他已经没有能力来应变。
指望对方拿出主张,帮着自己这一方对龙若海进行打压,看来是已经没有这种可能,赵有才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座曾经不可一世的靠山,已经明显有所松动。
看来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以后的策略,总是想利用对方为自己的利益遮雨挡风,看来是靠不住啦,捆绑在一棵树上,也不是一回事,拉开距离才是最佳选择。
赵有才内心在波涛滚滚,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鞠躬尽瘁,尽心竭力的神态,他觉得不能就此罢休,还是要再在火上浇上一点油才对,只有让龙若海那小子受点教训,才符合自己的利益。
他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思索了好大一会才忧心忡忡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就不能退缩,再退下去,张老板就不能在宁北站脚了,大不了让钱二毛和石磊一起被拘留,也算得上是打了个平手!”
退一下,他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这事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起码还有一个不小的好处。”“什么好处。”张跃进闻声连忙追问了一句。
看到张跃进如此急切地追问,赵有才暗笑在心,张跃进呵张跃进,你是真的老啦,这么一招简单的借刀杀人之计,都看不出来,还象个好斗的公鸡一样,一头钻进了圈套之中。
既然张跃进乱了方寸,赵有才也就煞有介事的帮着分析说:“这件事的处理过程,****了龙若海的真正实力,你想想看,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让城西派出所的‘二排长’离岗培训,让刑警大队那个‘活阎王’全力以赴地出手,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有才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一个镀金的小干部是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的,张跃进听得连连点头,他赞许地说道:“嗯,有才,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最起码的来说,也能证明李局长和姜政委,对他是非常关照的,我们对龙若海的定位可能有问题,恐怕不是单纯的镀金,说不定就是冲着化工厂来的!”
“是呵,如果这一次让了姓龙的,下一步他就要接着对化工厂下手,到了那时,还是要发生冲突的,与其拖到那个时候,不如乘现在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龙若海!”
“唔,有道理,这事是要小心谨慎一点才对,我要好好的找‘二狗子’说一说,不能再惹事,对这件事的善后处理,你就不要出面啦,还是和他表面上和睦相处,让我来找况县长,稍稍收拾石磊一下也好,不然他们会更狂,那样的话,今后更不好打交道!”
“张常委,你英明果断。”赵有才真诚的捧了张跃进一下,只要这个老东西动了真火,这场战火就会越烧越旺,谁也无力扑灭,只有这样,自己这一方的人才能做到乱中取胜。
听到赵有才对自己的吹捧,张跃进的心情也明显觉得舒畅了不少,他立即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机拨起了号码,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