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搬回了听雨轩,可偌大的辉煌宫殿里也只有雨凉、碧月和秋衣三个人。 ( . )
木公公站在门口有些犯难地说道:“娘娘,这听雨轩真的不需要再添置人手吗?”
雨凉轻笑一声,道:“想当初本宫被打入死牢的时候,一个个的全都怕殃及自身,现如今本宫也把这人性丑陋的一面看明白了。”
“在宫里当差的人那个不是唯利是图,当初娘娘失权失势,他们选择离开也是明智的选择。”木公公沉重地道出这句话。
雨凉嘴角的那抹浅笑一直带着,听了木公公的话后,她问道:“木公公当初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一抹苦笑在木公公嘴角蔓延开来,他缓缓道:“老奴初进宫的时候可不就是为了钱,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可随着日子越来越往后走,许多事也看明白了,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木公公大半辈子都伴随在帝王身边,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真可谓是一生操劳。”雨凉说道。
“伴随在帝王身边可能在有些人看来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可老奴知道得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稍不注意就会引起龙颜大怒……”木公公语气淡淡地说完这番话。
看着木公公这般苍老无力的样子,雨凉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触动了,只不过她却没再接话。
这时,听雨轩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一看过去,视线恐怕就再也移不开了。
虽说这是天寒地冻的冬天,但云衍依旧是一袭单薄的白衫,而他嘴角那抹春风般的微笑像是可以融化这万千冰雪。
木公公颇有深意地瞥了云衍一眼,之后便一发不言地离开了听雨轩。
云衍走至雨凉跟前,温热的大手抚上她娇俏的脸蛋,温柔且自责地说道:“这些日子里你受苦了!”
雨凉只觉得此刻脸上的温度是那么灼人,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想要逃避的感觉,愣了许久也不曾开口说话。
见面前的人良久不说话,云衍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道:“凉儿,你怎么了?”
雨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清冷地说道:“请公子帮本宫打开这手链脚链。”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云衍突然苦笑了起来,然后兀自从怀里拿出钥匙来打开手链和脚链。
随着脚链掉在地上的声音,雨凉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看着雨凉脸上的浅笑,云衍也被感染了。
他缓缓说道:“你真的是想眼睁睁地看着皇上体内魔性爆发而死吗?”
听见这句问话,雨凉以一个极其惊讶的表情盯着公子,像是要把这句话给琢磨个彻底。
“公子,这千魔曲还是当初你教我的,难不成你已经忘了?”
面对这样如实存在的质问,云衍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缓缓道:“千魔曲是我教你的,我一直都记得。”
“公子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教我吗?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了。”雨凉只觉得有一种十分好笑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开来,嘴角也略微被扯动。
云衍薄唇紧抿,眼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复杂,不过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只听他道:“就当我当初教错了你,现在请你去救救皇上。”
雨凉的柳眉紧紧皱在了一起,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与疑惑,“为什么?难道当初你救我也是一个错误?”
云衍他的表情十分凝重,过了良久才说道:“你不想救也算了。”
说罢,就准备离开听雨轩。
转身的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雨凉眼里的悲伤是多么的厚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扬起一个百媚生的笑容,道:“我救!公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娘娘逞强的样子,秋衣好是心疼,她情不自禁地走到娘娘身边握紧了娘娘一双浸满汗水的手。
云衍在听见这句话后,他脚下的步伐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的身子有些僵住,他并没有回头去看雨凉,此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好!”
一个简单的话音落下后,云衍便踏着从容的步伐出了听雨轩。
看着云衍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雨凉一下就跌坐在了雪地里,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流下,长长的指甲都快陷入了手心的肉里。
秋衣紧紧搂住娘娘不停抖动的肩膀,轻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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