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只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好像没有体重一样,他垂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人,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抱着雨凉小心翼翼地坐进车厢里,南宫澈将她轻轻地放在绒毯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脸上被汗打湿的青丝轻轻拂开
整张苍白的小脸都露出来的时候,南宫澈眼里刚才掩饰得好好的悲伤再也忍不住,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有些冰凉的脸庞,喃喃道:“你不喜欢朕,朕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孩子?”
雨凉像是听见了他的话一样,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清泪。
“哒哒!”
木公公驾着马车行驶在回宫的路上,清晰的马蹄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也是格外刺耳。
车厢里,南宫澈的手一直紧紧包裹着雨凉的小手,他温柔又悲痛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昏睡的人。
昏睡中的雨凉依然能感觉到身下的那股疼痛,她紧紧颦眉,原本就很是苍白的嘴唇被咬得破了皮,刺眼的血红色更是刺痛了南宫澈的双眼。
南宫澈赶忙拿出一张锦帕,温柔地拭去了嘴唇上弥漫出来的血珠。
随着额间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雨凉在昏睡中有些痛苦地喊道:“痛!好痛!”
“凉儿,再忍忍,很快就回宫了。”南宫澈一边为她拭汗一边温声安慰道,此刻他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突然,南宫澈发现雨凉原本雪白的衣裙上开始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朵,他的额间也不禁开始有着急的汗水冒出来。
南宫澈只得朝车外吼道:“木公公,快点!”
“驾!”
木公公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马儿吃痛,带着马车很快地驶向皇宫。
一路疾驰,马车很快进入了被月光铺满的宫道上。
“吁!”
木公公一把勒住缰绳。
紧跟着,南宫澈稳稳地抱着雨凉下了马车,一边对木公公吩咐道:“传刘御医!”
南宫澈抱着雨凉一路回到听雨轩,当碧月和秋衣看着娘娘被皇上一路抱回来的时候,她们的心里有惊喜有担心!
“快!去准备热水!”
南宫澈说出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
闻声,碧月马上下去准备热水,而秋衣则是跟在皇上的后面进去侍候娘娘。
南宫澈轻轻将雨凉放在床上,十分温柔地说道:“雨凉,已经回宫了,很快就会没事的。”
秋衣当然看见了娘娘衣裙上的鲜血,所以她很快去拿来一套新衣裙准备给娘娘换上。
“皇上,奴婢来给娘娘换衣服,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秋衣有些迟疑地说道,她不确定皇上会不会答应。
“嗯。”
南宫澈在喉间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雨凉,便走出了房间。
看着皇上走出了房间,秋衣这才着手去换娘娘身上的衣裙。
当目光再次接触到娘娘下身衣裙上的那片血迹时,秋衣的眼眶不禁开始泛红,她不知道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出宫一天,就被皇上给抱着回了听雨轩!
秋衣轻手轻脚地为娘娘换上干净的衣裙,随后又用碧月端来的热水为娘娘擦拭身子,不一会儿,一盆澄澈的清水就变得浑浊不堪,血红的颜色扰得人心烦意乱!
“秋衣姐姐,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碧月的鼻间有些发酸,声音更是变得十分哽咽。
秋衣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碧月端水出去的时候,南宫澈领着刘御医踱步走进屋里。
刘御医不禁抹了一下额间冒出来的汗,这皇上大半夜的把他叫进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御医靠近床榻的时候,当他看见床上了无生机的娘娘时,他的心不禁漏了一拍,才一天不见,怎么就会憔悴成这样!
伸出两指,刘御医开始用心把脉。
随即大惊失色地说道:“皇上、娘娘她服了滑胎药,又经过一阵的颠簸,现在身子很是虚弱!”
刘御医想不通为什么娘娘会服用滑胎药?
“朕知道”,南宫澈深深地望了一眼雨凉,然后说道:“尽量让她的疼痛减轻。”
“臣遵旨。”刘御医恭敬地说道。
一旁侍候的秋衣将刘御医的话都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娘娘服了滑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为什么不要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你随刘御医去煎药,贵妃这里有朕守着。”南宫澈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