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斥候传来了消息,教国派遣了一个红衣主教驻守位于顿河的桥头堡,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你的破坏计划被人先一步预见了,林恩。”
雷·吉尔德从外面走进,一身有着恶魔浮雕的血红战甲看起来狰狞异常。
“我承认因为前几次的布置让我有点小瞧他们了,你知道被派来的人是谁吗?”
“红衣主教级别的疯子已经不能算是简单的‘人’了,他们无一不是英雄,是真正继承了圣典英雄之名的从神凭依。”
面对林恩的问题,雷也只能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百年战争的时候,教国也派出过红衣主教,如果是他我能认得出来……”
他的声音阴郁里潜藏着难言的癫狂,紫罗兰色的眸子低垂,以至于林恩能感觉他注视的位置木板上升腾的怒焰。
“……塞安蒙……”
他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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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鲁斯寒冷的风雪不停地挤压着活人生存的空间,换上了一身兽皮大衣,看上去像是学者、富商多过教徒的塞安蒙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又咳嗽两声。
“大主教,今日的弥撒……”
“由圣旗军的牧师完成,我需要离开一趟营地去周围甚至是鲁斯哨堡附近转转。”
塞安蒙摆了摆手,将桌上的《冬衣制作和如何保暖》合上,轻轻卸下来眼眶上夹的单边眼镜。
外面的风雪比往日大了许多,他走出岩洞来到马厩骑上自己的马,在风雪和微弱日光的遮蔽下缓缓消失。
鲁斯哨堡,领主书房。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卡列·鲁斯坐在白熊皮铺着的硬木椅子上,健硕的身躯将木椅压得嘎吱作响。他像是个年老的雄狮审视自己尚且青涩的幼狮,对方的身体多了不少伤疤,一只眼睛也变成了仿若冰雕一般——那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和悼亡魂灵的契约实体。
“是。”
波普·鲁斯的回答短促,像是没有什么气力发出蝉鸣的将死之蝉。
一旁走进来的菲力副官把掺了烈酒的咖啡一人一杯放在了他们面前,表情肃穆,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使命。
这样的低气压让波普难受地过分,他这次本就没能成功完成祖父要求的试炼就灰溜溜地回来,而且从精灵隐森返回还发下如此的誓言,恐怕在一生都抵御联合王国兽人入侵的祖父看来无疑是背叛家族的行为。
他接过如今被称为‘鲁斯咖啡’的掺酒咖啡,对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菲力眨了眨眼寻求帮助。
后者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直接击碎了波普·鲁斯的幻象。
“把咖啡放下!”卡列·鲁斯盯着自己孙子的动作猛地一声暴呵,吓得波普差点把手里的软木杯子丢出去。“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你应该去英烈碑林去跪着!看着你父母的墓碑跟他们忏悔自己是个懦弱的软蛋!是个只知道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一本厚重的书册砸在随着怒骂声砸在波普·鲁斯的头上,在他的额角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痕。
“滚!滚去思考自己为什么招惹了雪山中那么多猎物!滚去思考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做!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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