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
我抓起一截枯枝丢进河里,直接踏杆漂流,迅速飘向下游。
终于,我看到了熟悉的地方,前面是范莹莹公司团建时候扎营的地方。
此刻也有一个帐篷,已经残破不堪了,显然扎在这里很久了。
我有点诧异,怎么还有人?
我跃上岸问了一声:“有人在吗?”
帐篷直接打开,王东狂冲出来:“李哥,我的李哥啊,你终于出来了!”
竟是王东,他披头散发,胡子拉渣,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
我又感动又无语:“你在这里等我?我不是让你先出去吗?”
“我出去了啊,李哥啊,你进青丘多久了知道吗?秋天都来了啊!”王东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想往我身上抹。
我入青丘的确很久了,主要是养伤和突破花费了太长的时间,足足两个多月。
外界已经入秋了。
王东必定日夜不安,根本无法在山外安心待着,他索性在河边安营扎寨等我。
“行了行了,没事了,咱们出去,今晚允许你蹦迪。”我用力拍拍王东的肩膀。
王东喜出望外,领着我就走,帐篷也不要了。
我跟他走,他一路叽叽喳喳,一会儿说范莹莹一会儿说陈夕,最后忽地一拍脑袋:“哎呀,忘了麒麟子!”
我一愣:“忘了他?什么意思?”
“他还在帐篷里睡觉,个狗日的,晚晚打呼噜,睡得比猪还沉!”王东吐槽了一声,又领着我回去。
我不由诧异:“他竟然也在等我?”
“不是等你,是等草儿,他说要确保草儿不会再出来了,所以天天来盯着,昨晚还走了一遍山野,累得够呛。”王东解释道。
而我们听到了麒麟子嘶声力竭的骂声:“王胖子,你他妈跑哪里去了?老子一个人怕啊!”
他醒了,怂得一匹。
“老子在这里呢,你怕个球!”王东骂骂咧咧叫道,麒麟子赶忙冲过来,然后见到了我不由一呆。
我打趣:“小马,你在等草儿跟你回家吧?”
“我呸!老子是要确定她不会出来了,她来没来?”麒麟子看我左右和身后,十分紧张。
“她没出来了,在青丘当官儿,估计没什么机会出来了。”我答道。
麒麟子一喜,大笑道:“哈哈哈,终于甩掉她了,他奶奶的,长着那张逼脸,看得我烦躁,老子还不如照镜子!”
“她说想你了。”我加一句。
麒麟子一眨眼,甩手一哼:“老子不想她,看见她就想打她,以后再也不见!”
“是吗?你昨晚睡觉一直在喊她的名字,这恐怕就是爱情。”王东插话,一脸鄙夷。
“放屁!”麒麟子气得口水飞溅,爱个锤子爱!
“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所以我给你录音了,你肯定爱她。”王东掏出手机播放,只听麒麟子一声声地说梦话:“草儿,草儿”
麒麟子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梦话怎么能算爱呢?做梦而已能算爱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单身固惨”,什么“颜值第一”之类的,引得我和王东哈哈大笑,河两岸充满了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