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平城之外,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可以去探索,还有那么多强者、那么多天才可以去切磋。大好七尺男儿,怎能满足于在这小小的平城呼风唤雨?
对!回去后就给老爹留信,马上就出发!
就在夏凰一边走在平城的大街上,一边琢磨着留给老爹的信里要写点什么时,街边的安平酒楼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怒斥。
“臭要饭的!滚!这里没有你可以吃的东西!”
夏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奴仆打扮的男子正恶狠狠地将一位衣衫褴褛、看不清年纪的乞丐从安平酒楼中踹出门来。
那乞丐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里委屈地小声抗议道:“我每天都可以在这里领到一个馒头的……你又不是店老板,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听声音,这乞丐的年纪并不大,甚至可能尚未成年。
这安平酒楼,确实是平城沿街乞讨的乞丐们最喜欢的地方。安平酒楼的老板年轻时曾因被窃差点饿死异乡,幸好有一位卖烧饼的大娘给了他几块烧饼,才让他坚持到了寻找他的家人到来。
因此,安平酒楼的店老板每天都要给平城的乞丐们一人发一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算是以善传善。
那乞丐被人从安平酒楼中踹出,显然不会是店老板的意思。
那奴仆打扮的男子听到乞丐的抗议,顿时大怒,追上去又是一脚:“那是平时!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今天是谁坐在里面!是我们凌家的人!而且还有我们家二少爷凌战!凌战少爷今天才刚刚回来平城,家主在安平酒楼里为凌战少爷接风洗尘!现在是你能进去的时候吗?!”
“可是……我也要吃东西啊……”乞丐不知道凌战是谁,他只惦记着自己今天那个白面馒头。
“吃吃吃!吃你个狗头啊!”那男子脸都气绿了,扭头朝门内喊道,“再出来几个人,打死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安平酒楼的大门里很快冲出五名同样打扮的凌家奴仆,六人把那乞丐围在中央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一副今日非要将这乞丐打死不可的架势。
那乞丐双手抱头,身体缩成一团,任凭六人的拳脚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连哼哼都没有发出哼哼一声。
“他好像没气了?”六位奴仆中地位最高的那人一脚将没动静了的乞丐踹飞一丈远,拍了拍拳头上的灰尘,“妈的,脏了我的手!”
一个严重营养不良、身体瘦弱的乞丐被这样六名凶神恶煞的奴仆一通乱打,想想也知道是死定了。
就在凌家六名奴仆准备回酒楼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那名被踹飞出去的乞丐的右手。
那乞丐的右手食指,居然还在动!虽然动作很轻微,但却证明他在饱受这顿毒打后依然活着!
“妈的!居然还没死!真是人贱命硬!”其中一名奴仆怒骂着冲上来,抬腿就是一脚,这一次,他非要将这臭要饭的踹死不可!
一脚踹实,想象中那种陷入肉中的感觉没有如期传来,反而是一种踢中铁板的剧痛快速地从他的脚底一路传遍他全身!
“啊!”那奴仆抱腿倒地,五官都痛得扭曲了,当他看向自己刚刚踢到的东西时,表情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是一个青灰色的古朴剑鞘!
持剑的人在被踢中剑鞘时,连手都没有震动一下,依然保持着为那乞丐挡下致命一脚时的动作。
另外五名凌家奴仆脸上难看地围了上来:“小子,不要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多管闲事!我们凌家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并没有故意冒犯你们,做事不要太绝。”
这个出手相救的人,正是夏凰。
“哼!做事太绝?我们凌家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指手画脚!”
夏凰闻言,眉头微蹙:“你们凌家的人,说话做事全都是这态度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狗似主人形。”
凌家的奴仆们闻言大怒:“小子你骂谁是狗呢?!”
没等夏凰说话,一个充斥着戾气的声音忽然从凌家几名奴仆的背后传来:“你们在吵什么吵,难道不知道我二哥最不喜欢有人吵吵嚷嚷的吗?再吵就把你们全部剁碎了喂狗!”
“三少爷!”凌家的奴仆们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身跪倒。
从门中走出的,是一个脸上缠满了白色布条、看不见面容、分不清年纪的男子。
那男子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奴仆,随即转向护住那名乞丐的夏凰。
当他看清夏凰的脸后,双眼霎时喷出火来!
“夏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