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的立在那里,一脸的无措。
卓曜走下楼梯,面色不变的对着罗姨吩咐,“问他一年的工资是多少,按照这个数额的五十倍给他开张支票。”
“知道了,五少爷。”罗姨现在关心的不是支票的问题,而是五少爷方才走出去的时候,笑了。
卓曜微微挑起眉毛,那笑容竟似春日里的花露,清澈,晶莹,通透。
他将画翻过来,看着后面写着的几排小字,不是很醒目,应该是后来才写上去的,就缩在一边的角落里。
“爱情这场游戏,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乔小二儿,你没输,只要爷还没有宣布结果,你就没有输。
乔伞翻了个身,床下的桌角汪汪叫了两声。
她睁开眼睛,耳边似乎听到敲门声,一大早就来敲门的,除了房东应该也不会有其它人了。
乔伞拿过一边的枕头捂着头装作听不到。
反正死皮赖脸的欠租又不是第一次了,能拖几天是几天。
房东这次非常执着,不但没有停下来,相反还在不断加大力度,要是被他这么一直敲下去惊动了左邻右舍,她再厚的脸皮也没处放了。
“来啦。”乔伞蓬头垢面的爬起来,连拖鞋都没穿,顶着昨天晚上弄肿的两只熊猫眼就走过去开门,桌角跟在后面,喜气洋洋的摇着尾巴。
“我保证下个星期一定交租。”拉开门,乔伞也没看站在门外的是谁,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房东大人,您就再宽限几天吧,求求您了,拜托,拜托。”
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连连作揖。
“房东”一直没有动静,乔伞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唉,这么快又要开始惨绝人寰的逃租生涯了。
这一睁眼,她把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没睡醒产生的幻觉,使劲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
桌角已经先她一步飞奔而去,在男人的脚边打着转,仰着肥肥的脑袋,满“脸”是笑。
男神,哇耶,男神!
“五爷?”乔伞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痛,真痛。
站在面前的这个人真真切切就是卓曜。
不对呀,昨天他们闹得几乎都要动刀动枪了,他没理由还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脸上这是什么表情,瞅着她似笑非笑,高深莫测。
“杵在这里干什么?”卓曜绕过她,大大方方的跨进屋子。
距离他在这几十平方米的地界里“受辱”已经过去了很久,再次回到这里,没有故地重游的怀旧,更多的只是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敢那样对他卓五爷的,也只有她这个胆大包天的笨蛋女人。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换衣服。”
“去哪儿?”乔伞急忙跟进来,顶着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鸟窝头,傻愣愣的问。
“还有四分钟。”他看了眼表。
乔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回到卧室里换衣服。
“五爷,到底去哪啊?”
“还有一分钟。”他站在那里,神态自若。
好吧,一分钟。
乔伞急忙钻进洗漱间草草洗了把脸,刚刚把脸擦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跨进来直接抡人。
“哎?我,我能走啊。”
卓曜将她夹在腋下,像是夹着一只小鸡,迈着长腿就往外走,桌角见了,急忙跟上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乔伞懵了,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抢人?
要想杀人灭口,也不用让她特意穿好衣服吧,他完全可以一进门就冲她捅刀子或者射枪子,然后再来个毁尸灭迹。
电梯灯在不断的跳跃,在她的惊慌中,他们已经到达了楼顶的天台。
完啦,他这是要把她从十七楼扔下去的节奏啊,她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从三楼掉下来没摔死,从十七楼掉下去,那是必死无疑啊。
乔伞哭丧着脸,桌角救命啊。
桌角哪有心思管她,迈着粗腿就往天台的中间跑,在那里停着一台庞然大物,是它从来没见过的稀奇玩意。
直升机?
被这男人夹着,乔伞害怕的抓着他的衣服,目光斜视过去,就看到一架直升机。
她记得那台开去cct的直升机已经装进了卓老大的腰包,他这么快又弄了一台?有钱人的世界果然是她这种穷屌丝无法理解的。
卓曜走到直升机前,拉开机舱门,顺手将她丢了进去,回头招呼桌角,“上来。”
桌角立刻乖乖的跳了上来,带着满肚子好奇,在机舱里转来转去。
乔伞如坐针毡,心惊胆颤的看着卓五爷坐上驾驶位,心里暗暗叫苦,她只是个小角色,从十七楼扔下去就行了,不必开着直升机飞到那么高再往下扔吧。
“五爷,去哪儿啊?”
他系好飞行帽,这次终于是回答了她,“私奔。”
******五爷,您要带着二伞子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