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来,雕刻的乃是竹林七贤的典故。
这些雕刻全部出自雕刻宗匠卉遂清之手,此人可以称得上是当今玉雕和石雕界的泰山北斗,一手平雕的技艺功参造化,被誉为斧啄平卉。
此人的本领虽然高超,只是心气甚高,而且既不慕权贵,又不喜钱财,对美色也毫不东西,卉遂清一辈子都娶老婆,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上了年纪之后,更是隐居山林去了。
雕刻艺术界传闻,卉遂清在南方的大山里面买了一个孤山环水的小石山,然后在石山上精心雕刻,想要穷尽晚年所有的精力,打造一副足以传世千年万载的绝世作品,如今十年过去了,也仅仅只是初有规模而已。
玉台上,搁置着一副竹子做的简易茶具,清幽淡雅的茶香冉冉的升起,带着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味道。
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品一杯茶,似乎真的在精神意趣上都和古代的先贤雅士产生了共鸣。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竹林之中响起,穿着宽松唐装的华雄走过来,而站在竹林边上,一个早已经等待了许久的老人展颜一笑,
“老华啊,老华,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我请你你都不肯来了呢。”
听到他的话语,华雄只是摇了摇头,
“哪里,哪里,你我相识五六十年的老朋友了,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哈哈,我就知道你,来吧,老华,坐。”
这个老人说着,伸手延请华雄坐下,华雄同样伸手示意,两个人一起坐在了玉台边的小石凳上。
“老胡啊,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地方,真是隐居休憩的绝佳场所啊,神仙也不过这样了吧,嘿,现在都说房间高,你这祖宅,可得值了天价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土财主啊。”
华雄坐下来,忍不住的打趣道。
“哪里,哪里,我哪里算是个土财主哟,这园子和宅子还是祖上传下来的,竹子还是我小时候,我爷爷自己种的,这宅子倒是后来组织上帮忙修的,如今也老了,有时候怪潮湿的,都是老宅子了,也不值什么钱。”
“唯一值钱的也就这一张玉台了,是当年卉遂清送给我的。那个时候我还在做江南省的省委书记,卉遂清说我是个清官,是好人,所以送了我这张玉台,我当时不肯要,他说这玉名字叫的好听点,实际上他随手找的山上的石头琢的,练手之作容易,不值钱,随便一个玉佩上的边角料都比这玉好。”
“不过我听一些小辈儿说了,卉遂清的出手的东西,现在价格不菲,想来我这张玉台也值些钱。”
这么说着,姓胡的老人用手摸索着玉台,显然非常的喜爱。
“看你把它宝贝似得。”
华雄笑道。
而这个姓胡的老人则是摇了摇头,然后他神色一正,却是朝着华雄说道,
“老华啊,他们拿你的时候,问过我的意思,我了解了一下,最终点头了,这件事,你也不要怪我啊。”
听到这个胡性老人的话,华雄只是摇了摇头,
“不怪你,不怪你,我知道你,你胡白林哪里有什么私心,我倒是听说了,你女婿留任失败,外放了?你女儿跟你赌气,也走了?”
胡姓老人沉默着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对此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