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钱浩,如果放他走了,十根金条就没有指望了。
她马上让伙计拦住了这个人,说道:
“你不能走,是谁让你拿走客人的箱子的?你不说清楚,我就认为你是偷东西的。”
陌生人一愣,连忙说道:
“附近有个人让我来拿箱子的,他给了我钥匙,应该是这里的旅客,怎么是偷东西呢?”
老板娘一听这个钱浩就在附近,心想,更不能让陌生人走了。
“我不信,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拿,让你来拿?”
陌生人一想也是啊,几分钟的路,自己不来拿,花十元钱让他来拿,这事确实有些奇怪,这个人可能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可能上了当。
他有些心慌,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就说让我帮他拿箱子,交给他,他就给我十元钱。
这样吧,箱子我放下,我也不想赚这十元钱了,你让我走吧。”
他显然不想惹麻烦了,还是趁早脱身算了,这十元钱不是那么好赚。
老板娘哪会让他就这样走了,这个人知道钱浩的下落,十根金条就指望他了,她一定要拖到警察来。
这该死的警察怎么还没来!
老板娘和陌生人争持不下,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门前终于来了两辆黑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余德海,他接到老板娘发现钱浩的电话后,马上风驰电掣地赶过来,前后也就花了十分钟左右。
他问明情况后,就带着那个陌生人上了车,向他说的那个电话亭附近驶去。
一分钟后,就到了电话亭边,陌生人指着那里说道: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他的。”
余德海马上命令车上的人下车,分头寻找钱浩,可是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钱浩的身影。
原来在余德海到达电话亭前的一分钟,钱浩上了袁野的车,此时钱浩正在袁野行驶的车上,被袁野训了个狗血喷头,低着头不敢作声。
袁野在来的路上,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担心去晚了,钱浩会出事,所以紧踩油门,总算比原定的二十分钟提前了几分钟到。
他在经过久盛旅馆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就发现了安保科的车停在外面,听到了旅馆大门里余德海的声音,正在询问一个人关于钱浩的下落,那个人战战兢兢地交代说,是在附近一个电话亭边遇到的,那个戴礼帽的人给他十元钱,让他到旅馆里拿箱子。
袁野就知道钱浩这个蠢货终究是割舍不下他的箱子。
坏消息是钱浩被发现了,傅全庵和日本人现在可以确定钱浩还在上海,盘查会更严了。
好消息是钱浩还没有抓住,幸亏自己加速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袁野赶紧驶过久盛旅馆,到达电话亭时,他看着钱浩正向着旅馆方向张望,还不时地看着手表,一副焦急的样子。
钱浩此时正心急如焚,这人已经去了有十分钟了,按道理现在应该回来了,怎么还看不到身影,会不会出事呢?还是这个家伙拿着箱子自己跑了?
他正想着,一辆黑车停在了身边,驾驶座上的人对他喝道:
“赶紧上车,否则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