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见他不寻常的样子,易子墨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事……”南宫离低着头摇了摇。
他站起身,“我……我要出宫一趟,你替我照看她吧。”
虽不知他要出宫做什么,但看他的模样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侧眼看向床上的人儿,易子墨点了点头,“嗯……嗯。”
林中木屋。
“怎么回来了?”离莫言钓完鱼回到家推开门,见坐在屋子里的人,不禁问道。“小千那丫头还好吧?”
“我有事要问你。”南宫离沉着脸声音低低地说道。
离莫言弯腰将鱼放进盛满水的木棚里,然后支起身看向他,“有事要问我?”
“嗯。”南宫离点点头,“你真的不知道我爹是谁?”
“……”离莫言一愣,看着他缓缓点头,“嗯……嗯。”
“我不信。”南宫离定定地看着他。
“……”被那双眸看得有些心虚,离莫言稍稍心慌,“我……我不知……”
“你说谎。”南宫离冷冷道,“你那么爱她,又怎会连她爱上何人都不知?”
“我……”离莫言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是。”
“……当年你娘亲是与我说过……”离莫言说道,“只不过他是个人渣!”
南宫离一愣。
“那个畜生始乱终弃,在得知你娘亲怀有身孕后竟抛弃了她……”离莫言愤愤地捏紧了拳,“我原本想杀了他,但你娘她一再恳求我放了他……我是不想她伤心才会留那畜生一命……”
“……”身体微微颤抖,“告……告诉我……他在哪里……”
汝州。
“请问王昌平员外住在何处?”南宫离牵着马,一路上询问着。
“啊,王员外啊……”忽然有一人似乎知晓。
“你知道!?”听他这么说,南宫离忽然心中一喜。
“是啊,只不过他现在已不是员外了。”
南宫离一愣,“为何?”
“好几年前王家就家道中落了,听说王员外好赌,输光了田产,如今妻离子散,自己一人住在郊外的窝棚里……啧啧……”那人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
郊外……南宫离愣怔了片刻,连忙跨身上马,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看着正在编织竹篮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南宫离愣了愣,他……他就是自己的亲爹?
这时,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黑马赤衫的妖孽男子,“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他客气地问道。
“你……你……”牵住缰绳的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他咬了咬牙,“你是王昌平?”
中年男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是呀?不知公子有何事?”
听着中年男人承认的声音,他近乎崩溃,强忍着眼中的泪,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还记得一个叫秦嫣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