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知道朝南市不小,面积非常大,一座城中桥隔开了桥南与桥北,一辆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要一个多小时,人家愿意大老远开车过来等他们、接他们,这都是情分。
要是没有钱闯,他们一家三口指不定还得在哪等公交车呢。
打车?在虎台县杨立春轻易都不舍得,别说来这朝南市了,看着出租车跳表她都得跟着心疼。
所以对于杨立春来说,钱闯的接驾无疑是雪中送炭。
走出车站,离老远就见到钱闯站在路边的老式捷达旁,一边冲着他们招手笑,一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十一月份的朝南已经进入深秋,兴许没多久就要下雪了,所以下了车明显感觉到寒风习习,卫笙不禁都裹紧了衣领。
上了车,卫解放坐在前面,杨立春与卫笙坐在后座。
钱闯就转过头来笑着问,“这是卫笙吧?”
卫笙盯着钱闯,忽然微微一笑,“张叔叔好。”
“老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姑娘都这么大了我一次都没见过!”钱闯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向卫笙。
卫解放赶忙拦下,“快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早知道就不让你过来接了!快收起来收起来!”
卫笙也不去接,只是微笑着往后坐了坐。
俩人就这么撕扯了半天,在杨立春参与劝阻后钱闯终于将钱收了回去,嘴里念叨,“你们这是干什么嘛,第一次见着孩子哪有空手的道理。走,先上我家接风去!晚点给你们送回去,反正离的那么近。”
这事估计卫解放早有准备,杨立春见丈夫没有婉拒也就不好拒绝,一家三口就这样被钱闯拉到了他们家。
在卫笙的打听下,她得知这次租住的房子与上一世并没有差异,还是那间。
这间房子的地理位置说来有趣,就在钱闯家隔壁的那栋楼,与卫解放的父亲家也挨在一起。
早前提过,钱闯与卫解放是自小的朋友,住在一个大院里。钱闯父亲去世后他接替了老父亲的房子,依然住在以前的大院里。
而卫解放相隔十几年回到了朝南,除了钱闯与他自己的父亲,算是再也人生地不熟了,在钱闯的帮忙下找到了一个大院一间不错的房子,两室一厅,面积比虎台县的稍大一些。
汽车总站是在桥北,而钱闯家住在桥南,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一路驶进了大院。
老旧的厂房大院逐渐对外开放,现在已有些年头了,大院外并没有门卫,就像是个开放式的小区。
几个穿着红黄棉袄的小孩正在院子里玩耍,看样子是在躲猫猫。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楼下的花坛旁下棋、聊天,树叶已经红黄凋零,洒满了地面。
卫笙突然觉得这一幕美极了,就像是一张牛皮纸上的画卷,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钱闯家位于这小区进院的第三栋楼,楼层也是三楼。
八十平方米,两室两厅,孩子的卧室小得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张学习桌,却布置得十分温馨。
钱闯家有个女儿,今年与卫笙同岁,此时还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