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书本,化为其中一页的压花。
…大概。
只有颈部如胎儿般被扭曲的亡骸,在我看来竟如同被折断的百合花。
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谨?”
大概是看见我有些懒散的背对着他离去,以及听着我说得不着边际又不确切的话语,文亦飞心中涌出些许诧异,更想进一步确认我先前的话中是否就是我已经预见的未来。
我没有打算理他,依旧迈着懒散的步伐,到了路口,左隆开来接我的车子便到了......
2/
六月末的一个晚上,和社长一起去调查了连江大厦女孩坠楼的事件。
虽然说是自杀,然而却只有我们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从圣域里出来的风魔使制造得如假包换的事故。
为了避免与警察麻烦的接触,为了抓住风魔使,社长于我则选择在寂静的深夜出发。
六月的夜晚,空气还透着清凉。
寂静的街道唯有微风轻卷着远处三两个垃圾袋缓缓晃动,街道边的路灯像是缺少能量般一闪一闪,猎猎声响。
在连江大厦楼下竟然遇见了谨,依旧喜欢穿着随便的白寸衫,正静静的伫立在风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可是,从她背影处,我却感受到一副不好的预感。
生怕她会想起两年前的记忆,毕竟这个事故与两年前谨出事时候莫名的相似,同时又有些害怕她凝望着这些事故片场而觉醒在她体内的另外一股异能。
就如两年前一样,我知道,那时候的谨过得很辛苦。
我并不希望她想起来,如果她全部记起,大概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所幸的是,虽然谨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连江大厦,但似乎对着这个事故并没有感兴趣。
她总是那样,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懒散的姿态,却又莫名的被牵扯在其中,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是使人担心。
其实谨一直这样便好,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由我保护,两年前没有保护好她,这一次,一定......
大概是因为事故的原因使得谨变化了不少。
然而注视着她纤细的身姿,充满了悲哀。
让人不禁想着即使不能走在一起,至少也要稍稍在旁陪伴。
我知道,对于现在的谨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今,谨与我的距离,更像是相隔着千山万水,遥遥不可及,虽然为她高兴14岁便已经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
然而两年前的谨曾经对我说过,因为家族与自己的原因,上学时跳了太多级,甚至没有真正尝试过大学的生活,其实她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医学,而是设计,她很享受那设计作品时的喜悦感。
可是因为谨本出生医学世家,家中代代学医,谨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为了谨的梦想,我在江城大学,从原本的考古系转到了设计系,只是想将我学到和看到的与谨一起分享。
我如今还记得两年前八月末,谨伫立站牌前的那个灿烂的微笑。
那是自认识谨以来第一次看见她打心里露出的微笑,我曾经在心中暗自发誓,那个微笑,由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