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进过闷子,所以有这种大惊小怪的感觉。
“民族。”
“汉。”
“年龄。”
“二十二。”
“嗬。‘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的队长还这么年轻啊。”从在左边的审讯官皮笑肉不笑道。
“你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吗?”左边的审讯官继续问道。
“不知道。”杨浩的声音大了一点点。他确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关了进来。
“啪!”坐在左的警官伸出巴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色厉内荏道:“杨浩,你不要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告诉你,现在虽然不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了,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你所犯的罪行!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事实和证据,我们现在只是要你把犯罪事实复述一遍!你不说也可以,就算是零口供,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
“我不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也不想硬,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犯罪,我也确实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只希望你们公安同志要实事求是,不要冤枉了好人!”
坐在右的警官挥手示意杨浩都左那名警官都冷静,然后慢条斯理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杨浩,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公安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见过捕鱼的网吗?是不是有很多的小格子,看起来有很多的空隙,会漏掉很多东西,但是漏掉的只是水,如果是‘鱼’,我们绝不会让它漏掉!”
左的警官很不满意右边警官可笑的比喻,更加声嘶力竭道:“我只最后问一遍。你到底交不交待?”
杨浩反问道:“你说已经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那你倒说说看,究竟是怎么样的证据?”
“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就把你的犯罪事实都一一举给你看!”那左的警官“啪”地揿下了一个开关,他身后的墙壁上立刻亮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幻灯屏幕。出现在幻灯屏幕上的是公安人员从案现场拍摄的照片。
那左的警官指着一个巨大的指纹道:“这是从犯罪现场采集到的留在几位被害人身上的指纹,经过检测,这个指纹就是你的!”
“那这能说明我是罪犯吗?那几位被害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案时我曾经冲进她们的房中接触过她们的遗体,可就能说明是我杀害了她们吗?我的杀人动机呢?”
“你别嘴硬,还有这个!”那警官继续播放幻灯片,这一回幻灯片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警官利用美图软件不断地修正着那人影的清晰度,片刻,一张清晰的人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杨浩一看见这人脸立时便楞住了,只觉得非常的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正在左思右想时,那左的警官敲着桌子道:“别装聋作哑了,你难道连自己的‘尊容’都认不出来了吗?”
杨浩再仔细看了看,顿时有点瞠目结舌……
因为这张人脸正是他自己!不过这张脸又和他平时照镜子时所见到的不大一样。这张脸象一个胀鼓的皮球,两只眼睛和嘴巴、鼻子几乎都挤到了脸部的中央,那鼻子更是被夸张地放大,仿若一座小丘,很有点象哈哈镜照出来的效果。如果不是那警官提醒,杨浩还真的认不出自己来了。
“这是从被害人唐金花视网膜上截取得的图像,也就是说,被害人在临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被害人最后见到的人必定就是杀人凶手!”那警官义正词严、掷地有声道。
原来是视网膜上截取的图像,怪不得有点失真。杨浩总算是恍然大悟。但他一听到警官的话立刻又跳了起来:“公安同志,你这说法也太主观臆断了,凭此就可以认为我是杀人凶手?”
“当然不仅仅凭此!”那警官说着,又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掷在桌子上,塑料袋里是一把一尺来长的水果刀,“这把刀就是你的杀人凶器,你用它残忍地划破了被害人的脸,然后割断了她们的咽喉!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你凭什么说这把刀是我的?”
“因为刀上有你的指纹!”
“什么?”杨浩再盯着那把刀仔细看了看,现那把刀果然是自己常用的“鳄鱼牌”水果刀,昨天他还用这把刀切了一个大西瓜,和唐金花等人分着吃了。想起吃瓜的情景,他的眼泪又快掉了下来。
“掉鳄鱼的眼泪了,是不是良心现了?告诉你,我们不单有物证,还有人证!”那警官讥讽道。
“人证?是谁?”杨浩吃了一惊。
“这个你无须知道,等到开庭时你自然会见到他的!”
“不!这是卑鄙无耻的诬陷!公安同志,你们不要偏听偏信,你们要实事求是呀!我要求你们重新进行现场勘察,你们的证据太武断了!”杨浩语无伦次地嚷嚷道。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会被指控成了杀人犯!
“歇斯底里、气急败坏了是不是?告诉你,任何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的,你的犯罪事实是铁证如山!”左的警官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将大手一挥道。
“铁证如山?”杨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再说虾皮等人回到旅社去找钱老2,商量请律师的事。没想到竟然现钱老2已经携着高伟珍退房离开了!
刘存明的脑袋一下大了起来:“钱老2是我们的‘钱袋子’,他怎么在这时离开了呢?”
虾皮也觉得这事很蹊跷,忙把其他的人都叫了起来,询问他们可曾知道钱老2和高伟珍的去向,或者,钱老2他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留在旅社里的是陈汉奸和邓莉、刘莲青三个人。陈、邓、刘三人都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表示什么事也不清楚。
虾皮这下有些光火了:“这个钱老2到底搞什么鬼?到哪里去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刘存明道:“我们生猪公司在江城还有一笔款子没有收回来,老钱可能是收欠款去了,这个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那最少也要跟我们打声招呼吧?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退了房算怎么回事?”虾皮仍然不依不饶。
刘存明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虾皮你别着急,好歹我也是生猪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挂了个‘副’字,但还是有实权的。我这就去银行取一笔款子用来请律师!”
虾皮点头道:“好,你去吧。”
刘存明便拿了信用卡,上银行取钱去了,虾皮等人便坐在旅社里等他。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慢,陈汉奸不停地搔着脑袋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司怎么会无缘无故吃官司?钱老2又怎么无缘无故带着马子开溜了呢?”
虾皮烦燥道:“汉奸拜托你别唠唠叨叨好不好?”
田小兵却似有所悟道:“汉奸,你是不是认为可司吃官司和钱老2不告而别之间有什么联系?”
陈汉奸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唠叨的。”
刘莲青和邓莉一齐嗤笑道:“陈汉奸要能知道这些,狗都会穿衣!”
陈汉奸见女生都敢取笑他,脸上不由挂不住了,刚要反唇相讥,忽见刘存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了进来,声音都骇得变了形:“不……不好了,我信用卡上的钱全部都被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