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的皮肤还可以感受到他肌理下,激动跳动着的脉搏。
中间一凉,在夏繁锦身上的重量一沉,然后顶身而入。
唐敛舒爽地比了比眼睛,然后睁开黑眸盯着她的脸,像眯着眼的猫咪一样沉醉,咬着红唇,细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沉浸在滚烫的浪潮里,他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如迷失在大海里的扁舟,她跟随着他摇晃,大口呼吸,轻喘,男性气息将她包围,闷哼和低吼阵阵传来。
他的动作一改粗暴,温柔有利,在优雅中张狂。
额头上的汗水滴入她白皙的皮肤,唐敛突然慢下了动作,埋首于她的耳边,压抑低吟,嗓音低沉喑哑,充满了磁性,“舒服吗?”
“……舒服。”她勾着他的腰,随之晃动着,由他主导了一切,精神,**,所有……
“那就好。”他张狂隐忍的脸上,露出魅惑浅淡的一笑。
动作逐渐深入,继而渐渐开始横冲直撞,捣鼓追寻,猛烈占有,在热浪中沉浮。
他深深的一个埋入,忽然,夏繁锦脑中白光一闪,全身都不住地蜷曲,挂在他腰间的腿,脚趾张开又曲紧,死死地抵着他的小腿。
唐敛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夏繁锦被压得喘不过气,他手撑在她耳侧看着她的脸,手指将她湿润的发丝从热汗淋漓的脸上拨开,整张小脸上的绯红,像冒着热气一般。
她急促的呼吸,随着他的轻抚而平静下来。
唐敛眸色深沉,盯着她咬得充血的红唇,含住,问:“休息好了吗?”
不解的醉后某人,“???”
“再来一次。”身上一沉,又被人压住索取……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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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在头痛欲裂和全身酸疼中醒来,特别是某处,肿疼得厉害。
哗哗的水声,让混沌的她仿佛置身梦境,清流穿过山涧般……
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十几秒钟后,夏繁锦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和自己的房间全然不同的风格装饰,楼层明显高了很多,从落地窗看出去只能看见几幢冒尖的高楼,她的楼层明明可以看见城市所以的建筑物。
下面传来的涩疼,让她猛地揪紧了心脏。
昨晚……
她好像跟唐敛喝酒,后来她好像晕过去了?
如梦初醒般,夏繁锦突然看向一边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地掉落着衬衣、西裤、她那直接被撕成两半的礼服、还有贴身衣物……
那件袖子上还有血迹的衬衣……不就是唐敛的吗?!
夏繁锦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低低的一笑,转而是红了眼圈,恼怒地咬牙,他又骗她!
什么狗屁告一段落、离别酒?!
她怎么会这么蠢地一次次被他玩弄于鼓掌?!
浴室里的水声,现在却像是哗哗大雨浇在她的心上,她颓然地靠在床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是不是就是仗着她动了心,动了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坐了不到一分钟,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看了一眼垃圾桶和四周,都没有用过的套,她脸色带着红润,秀美的五官却紧拧。
沙发上放着她的包,是她在医院那天拎的包,里面有那日她从医院回去的时候买的避孕药。
幸好她恰好拎的是这个包。
她裹着被子下床,打开拎包,从一个夹层里拿出一个药盒,一并被拿出来的还有一张小票,就是买药时的小发/票,她顺手放在一起了。
而她拆开盒子的时候,脸色一滞,里面的药全被抠出了包装,只剩下空壳子!
夏繁锦捏紧了盒子,骤然起身走向浴室,也不管他是不是赤身在里面洗澡,推开门就走进去。
刚好水声也停了,唐敛正拿过浴巾环在腰间,健美流畅的肌肉,都在蒸腾着热气,短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他看着裹着被单推门而入的夏繁锦,眉毛一挑,嘴角有笑意,可看见她手里抓着的药盒,眸子渐渐沉了下来。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着她的表情又冷又硬,仿佛昨天晚上诱着她痴缠的不是他,喑哑沉冷的声音问:“怎么了?”
夏繁锦睁着眼睛,扬起手中的药盒,“我的药呢?”
唐敛瞥了一眼,说得理所当然,“马桶里。”
两秒钟的沉默,夏繁锦忽然爆发,“唐敛你到底想怎样?!”
她哭了,两行泪从脸上顺着留下来,红润的脸变成激动的涨红,她挤着声音逼问:“说好了纠缠要告一段了,你这算几个意思?啊?想让我当你的情/妇?!”
夏繁锦抬起手,用手腕擦干了脸上的液体。
“我是说这段纠缠告一段落,因为要开始另一段了。”唐敛慢条斯理,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双黑沉的眸子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夏繁锦简直要崩溃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竟然依旧不按常理出牌。
“唐敛,”她突然幽幽地喊了他的名字,然后咬牙,忍着眼泪不掉出来,“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后面几个字她是吼出来的,唐敛明显一怔,她的话,让他心生欢喜,而她却转身就走,动作因为被单有点迟缓,唐敛轻易地扯住了她满是吻痕的手臂,皱着眉,极其不悦地问:“去哪儿?”
夏繁锦没有回头,“买避孕药。”
唐敛却猛地扯过她,让她正对着自己,他的力道突然变得极大,夏繁锦被他扯得一踉跄,差点摔倒。
声音从头顶传来,咬牙切齿,沉冷如水,让听的人如坠冰窖,“谁准你吃药了?”
夏繁锦讥讽一笑,“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揪着我不放有意思吗?我才不要给你生私生子!”
唐敛也怒了,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你自己?你生出来的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能登记在我户口本上的孩子!夏繁锦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