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有缘再见,祝安好。娟秀的字迹写着美好的祝福,后面还留了一个邮箱地址。
“祝你也一切顺利,平平安安啊。”徐弋雅轻声道,她小心翼翼地将便条放到自己的卧室,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个浅绿色的小铁盒,铁盒里放着一堆小时候珍藏的旧照片,有些照片已经泛黄。她将纸条放了进去,满意地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轻轻将铁盒盖上。
餐桌上,徐弋雅独自一人落寞地吃着晚餐,前几天帕西的笑容浮现在自己眼前,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蓝色的双眸就像蔚蓝的海波。经历了一天的疲惫又像一周前那样没有人可以倾诉,再也听不到温柔的帅气男生为你讲述精彩离奇的故事。再也没有人为你加油鼓劲。
繁重的工作任务,残酷冰冷的现实,少女幻想的破灭,种种想法掺杂在徐弋雅的心头,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落泪。徐弋雅放下手中的碗筷,揉了揉眼睛,鼻子深吸了一下,她决定听听歌舒缓心情,于是拿出手机,点击播放键,开始外放之前在路上戴耳机听的歌曲。
怎么去拥抱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手机里播放着五月天的《知足》,女孩伴着歌曲轻轻哼唱: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唱着名为“知足”的歌,女孩的心头不知怎的却越来越苦涩。
或许女孩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轻哼着歌曲的同时,有一位杀手因为不愿意伤害到她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歌曲在女孩耳中飘荡,鲜血浸透了杀手的衣裳。同一时刻,不同地点,相互的想念。这份想念帮助杀手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从死神的手里顽强地生存下来。心中的想念使女孩在饭后翻开了多年没动过的日记本,黑色的墨汁化作一个个跳动的字符,在房间里氤氲生香。
“你醒了。”当帕西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熟悉的声线。弗罗斯特.加图索正坐在他的旁边,翘着二郎腿阅读牛皮封面的手账。听到床上传来动静,弗罗斯特的视线从手账上移开,他严肃地对帕西说道:“都告诉你不要轻易使用禁术了,你倒好,跟我通完话不到半天就用,禁术岂是这么好学的。”
“抱歉。”帕西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家族庄园的专属医院,这里他很熟悉,之前因为执行任务受伤没少来过。
“还好你昏迷前向我发送了信息,虽然将你救下来了,但你以后可再也不能用暴血了。”弗罗斯特眉心挤出一道川字纹,“现在你的血统很不稳定,需要经常服药压制体内的龙血,你用床头柜的镜子看看你自己。”
帕西从床头柜拿起一面小镜,放到自己面前。镜子里,帕西看到自己一只眼睛瞳孔是正常的冰蓝色,而另一只眼睛却呈金黄色,看起来十分妖异。
“这就是血统不稳定的表现,虽然意味着你现在有了s级的能力。但和天生的s级不一样,你随时都有失控成为龙侍的风险,而且你再也不能暴血了,一旦暴血,就是神也救不回来。”弗罗斯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好的。”帕西放下精致的黄色楠木框小手镜,起身下床,血统进化后的他感觉自己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