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位置,俗称贵宾摊位。
商贸的快速发展,使得小南坊一年四季都热热闹闹的,如今并没有所谓的淡季。
塔塔尔族地处草原,缺的基本就是瓷器茶叶盐粮等,此去小南坊更是大开眼界。
与海外联系愈发密切之后,舶来品也多了,温尔罕还看到一些适合他们部落的商品,当即买了一批下来。
温尔罕激动道,“子舟,大夏真厉害,不愧是强国之一!”他竖起大拇指,极尽赞美。
叶君书与有荣焉,不过还是谦虚回应。
大夏本来就是这世界的强国之一,前几年国库还亏空,赈灾款都凑不足,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才弥补了亏空,稍显富足。
如今也算有了盛世的雏形,不过要进入真正的盛世,恐怕还得几年十几年的时间。
大夏是一国之都,所以才是最繁盛的。
温尔罕更加坚定了跟随大夏脚步走的政策,他右手为拳,捶捶胸口,“塔塔尔部落与大夏友谊长存。”
叶君书正色回礼,“大夏与塔塔尔部落友谊长存。”
傍晚在聚福楼吃了顿大餐,叶君书和李玙入夜后才回到府邸。
叶君山被平平安安缠着说边塞故事,双双窝在叶君山怀里,聚精会神的听故事,不时随着情节的发展发出感叹惊叹。
叔侄三正是互相稀罕的时候,叶君山抱着香香软软的孩子们一天都舍不得撒手。
路哥儿五兄弟也在一旁,听得入神。
叶君书叫了南承和去书房。
没说其他事,就将祖孙两的卖身契取了出来递给南承和。
南承和祖孙对叶家人来说,是类似家人的存在,即使卖身契在他们手上,在他们心里,与其他家仆是不一样的。
这两份卖身契早就应该还给他们了,只是不管是南阿麼还是南承和,都不肯拿回来,只好暂时先放在叶君书这里。
“大爷,我……”南承和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叶君书苦口婆心劝道,“如今你已有官职在身,再是奴仆的身份,对你未来的发展也不好。”
南承和如今已经是名千夫长,前途光明,敢拼敢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走出去一说,竟然是叶家的家仆,卖身契都还在叶家人手里。
这么一说出去,对南承和的名声并不好。
如果不是南承和是在威武军,他的功劳很可能会被压被摘去。
而且南承和到了说亲的年纪,一个奴仆身份的千夫长和一个出身良民的千夫长,自然是后者有更多好选择。
南承和仅是迟疑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没再拒绝,郑重的接过两份卖身契。
随后他单膝跪地,肃着脸道,“多谢大爷成全,不管未来如何,我南承和绝不做任何对不起叶家的事,我生是叶家的人,死亦是叶家的鬼。”
叶君书唇角微微一抽,抬手示意他起来。
“你这不是见外了吗?在我们心里,你早就是我们的家人,如亲兄弟一般都存在,将来若是勤哥儿他们在夫家被欺负冷待,你们作为外家兄弟,有这个权利出头的。”
南承和站起来,犹豫了下,然后再次跪下,“大爷,我心悦勤哥儿,还望大爷成全!”
叶君书:“……”
叶君书黑脸。
他没好气道,“我家勤哥儿还小,三年内不会给他说亲,你死心吧。”
勤哥儿还那么小,就遭狼惦记了,叶君书心塞,看向南承和的目光不善。
这南承和指不定很久之前就惦记人了,那时勤哥儿才多大?
他这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南承和不意外被拒绝,他真诚道,“我可以等的,大爷您大可放心。”
才三年而已,这么多年他等勤哥儿长大都等下来了,再等三年他还是等得起的。
不,他一点儿都不放心。
叶君书挑剔的看向南承和,若是作为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看哪哪满意,但是作为弟夫,就看哪哪不顺眼了。
就是那一张俊俏的脸,他都能挑剔出个子午寅丑来。
就他知道的,外面就有朵桃花开得正灿烂。
被小哥儿死缠烂打的话,谁知道抵不抵挡得住,男人的劣根性,呵!
那么招小哥儿喜欢,他家勤哥儿笨笨呆呆的,哪里躲得过有心计的哥儿使坏啊?
万一被欺负了,那可如何是好?他可舍不得勤哥儿受委屈。
叶君书嫌弃的摆摆手,示意他别在他面前碍眼,“三年后再说吧。”
三年的时间,可能发生的事多了去了,万一他家勤哥儿跟别人看对眼了,万一南承和没守住……呵呵。
南承和却当叶君书默认了,顿时精神一振,“谢大哥成全!”然后就告辞兴匆匆的出去了。
叶君书一哽,突然体会到了大舅兄当年面对他时的心情。
更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