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虽然寒冷得早, 但却是昨日夜里才下起了第一场雪。
清晨一打开门, 看到的便是一片雪白,雪花还在纷纷扬扬飘落。
叶君书冒着风雪去了一趟李长川那边院子, 嘱咐南阿麽随时关注这边的需求。
得注意炭火不要少, 不能怠慢了。
大舅兄如今正是关键时期, 身子骨可受不得寒, 否则邪风入体,很可能引发其他问题。
李长川的双腿正在康复中,一两天的还看不出效果。
不过等过了十来天,肿的老高还很可怖的地方,明显已经在好转, 且消肿了不少。
一切似乎往好的发展。
叶君书如常上差,李玙亦是,偶尔有个好奇问几句的, 叶君书简单回了句,其他的半点不显露。
当然,对外宣称是静养。
当然, 叶君书也勒令叶家人不得上前打扰,连孩子们都不得而见。
主要是怕孩子们嘴里没把门, 一个不小心就说出去。
李长川躺在床上养伤,也不出门了。他的双腿夹着固定的木板, 一天到晚只能躺床,幸好叶君书这边有很多话本,可以消磨时间。
晚上叶君书和李玙散值回来, 也会来和李长川聊聊天,解解闷。
这一说,自然会说到那个朝阳商队,以及和泰安帝合作的内容。
李长川对这些似乎很感兴趣,叶君书自然不会隐瞒,一一说得详细。
叶君书将自己所知的关于海外的消息听闻都透露给李长川,见他十分关注海外,询问他新大陆的真假,便特地找了些相关书籍给他。
叶君书和李玙迎来年前的最后一个休沐日。
这天一早叶君书和李玙一同过去客院时,李长川那边喜气洋洋的,老远还听到薛老的笑声。
叶君书和李玙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进去,便看到薛老抚须开怀大笑。
叶君书便笑着问道:“可是有好消息了?”
李玙虽未说话,但目光焦灼期待。
薛老笑意不减:“元帅的双腿正在好转,如无意外,三四个月后就能正常行走了了。”
这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因为他的双腿已经拖延了那么久,薛老还以为起码需要一年半载才能痊愈,没想到恢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
李长川的双腿,已经在快速愈合了,而且长得还很好。
等再过一两个月,骨头彻底长好了,就能下地行走复健了。
李长川的脸上也是一派轻松。
李玙道:“太好了。”
叶君书也是开心,“恭喜!”听到确切的消息,不得不说他们的心才踏实下来。
毕竟在不确定前,也有无法痊愈的可能性。
高兴过后,李玙迟疑片刻,问道:“要告知皇后娘娘吗?”娘娘一直待他们兄弟俩十分亲近,这么大的事,理应告诉皇后娘娘才对。
如果一直不说,李玙真觉得羞愧,娘娘待他们这么好,如果连这事都要瞒着他,岂不是拿娘娘当外人?
之前不告知还可以解释说在不确定前说出来怕娘娘空欢喜一场,如今已经确定能痊愈了……
李长川斩钉截铁道:“说!”不止娘娘那边要说,就连陛下也要说。
叶君书亦十分赞同。
泰安帝那边,一定是要告知的。
否则等李长川的双腿痊愈的消息传开,泰安帝难免会多想,心里有疙瘩,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这是在防着谁呢?
所以在李长川的双腿确定真能治好可以再次站起来后,肯定要和泰安帝禀告一声的。
何况,如今大舅兄的情况已经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
但在消息透出去前,宫里那两位是必须提前知晓的。
李玙和叶君书没待多久,就一起进趟皇宫,入了宫门后,两人很快分开。
李玙去找了皇后,叶君书则去找了泰安帝。
一个面生的太监带着叶君书到御书房门口候着,没多久梁公公就出来了,笑容可掬的,躬身迎叶君书进去,“叶大人,请!”
叶君书道了声谢,随后走进御书房。
待将人送进去后,梁公公便退至一旁,随时待命。
泰安帝穿着一身常服,并未在批阅奏折,而是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矮桌上的围棋。
叶君书行了礼,泰安帝看向叶君书,微微笑道,“子舟来了,坐这边。”
泰安帝指指对面的位置。
叶君书应了声是,随后坐到泰安帝对面,当然,坐的是一半位子,以示尊卑。
泰安帝道,“陪我下盘棋?”
叶君书自无不应,“献丑了。”
桌面黑白二棋,泰安帝选了黑子,叶君书自然就是白子了。
泰安帝先在棋盘落一子,叶君书几乎不假思索,就落下自己的棋。
古代讲究琴棋书画,其中的棋就是围棋,可见古人对于围棋的重视。
下围棋在古代人看来是一件非常风雅和富有智慧的行为。
叶君书当年在雍州求学时,就苦练过琴棋书画,即便不如六艺精通,也是专研过一段时间的。
而且他觉得下棋能让他沉下心来,因此他经常和余茂林下棋。
余茂林的棋艺自不必说,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过他的水平,应当是在水准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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