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嫂,你怎么一个人在楼上站着?”楼下的时家妯娌,早就知道时母在楼上,等到事情说完了,才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以前时兰也爱站在那个位置,恍惚间,让我还以为时兰回来了呢,怪吓人的。”
“哎,要是时兰在,这些事,也用不着我们这些婶婶来操心了。”
这是在暗讽时母无能。
时母冷哼一声,转身便回了房,气得满脸通红,却拿楼下的人,无计可施。
“时兰死了一年了,还没接受事实啊?”
“啧啧,除非是时兰活过来,否则,这时家,再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楼下,讥讽的笑声还在客厅里回荡,但时母已经听不到了,不过听到与否,都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她早就知道这群人在她背后,是如何的奚落挖苦。
见了时母以后,时兰回了双时。
宴时修放下手里的工作看向她,柔声询问:“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时家人欺负得满地打滚,然后跑去找外人泄愤,出息。”时兰没好气地说道,“对了宴总,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麻烦人,光靠嘴么?”宴时修见她没为时母的事情神伤,便也放松地调戏了起来。
时兰听完这句话,走向宴时修,在他面前俯身,献上一吻:“靠嘴,已经不管用了?”
宴总被成功取悦,午饭后,带着时兰,前往燕城最大的银行。
“时家还有一些东西,放在银行的保险箱,只有历任的继承人知道这件事。”时兰对宴时修说,“继承人接管了这些东西之后,可以指定一个自己信任的接管人,也是以后的继承人。”
“你应该还没有任命接管人。”宴时修猜测,至少,那得是后代。
时兰摇了摇头,笑了下,说:“指定了,所以才要麻烦你呢。”
宴时修不解地看着时兰。
“我原本没打算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所以也从来没跟你提起过,里面也不是什么房产地契金银珠宝,而是时家有难时,可以用来应急的东西。我们结婚以后,我去银行指定过接管人,宴叔叔,是你。”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在时家没有可相信的人,也没想过你会和我生孩子,所以,指定了你。”时兰说,“另外,可能是报复心理作祟吧,不想让时家人知道这套东西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你看过就知道了,一会到了银行,你让负责人直接联系行长,他会让你签署一些文件。”
现在时家的企业,基本是几个叔伯掌控,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和一些散股沆瀣一气,与时母抗衡。
时母想要拿回实权,那必须要董事会说了算。
可是当年和时老爷子一起奋战的老股东,现在都不问世事,再加上时母不成气候,所以才让时家发展成了现在的分裂局面。这种时候,保险柜里的东西,能让这群老股东,卖一次人情。
经过了几重验证,银行行长终于拿出了保险柜的东西,交给宴时修,并道:“时大小姐当初走得突然,我还以为,时家这个保险柜,将永远都不会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