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兰一手撸着法拉利,一边看霍昭传给她的资料和视频。
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霍昭的手机里,已经有了大批的素材。一部分是跟踪,一部分是混在时家的企业打听来的。
例如,重要会议,故意绊住时母,不让她出席。
又在董事会渲染时母私生活混乱。
时家重要的邀约都跳过时母,以及现在手下的企业,现在做事,根本不会听从时母的安排。
就这样短短的一年时间,时家人,把时母架空得明明白白。
时不时还要制造一些事故。
比如出差的时候,车子抛锚。
食物里偶尔发现一些相生相克的慢性毒药。
安眠药被换成降血压药等等。
在这种备受胁迫的生存环境里,难怪时母要疯。
时兰看完这批资料以后,心想,但凡以前时母长点心,看过她处理一些时家的案子,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不过,女儿丈夫都挂了,孤立无援,又能怎么样呢?
最重要的是,时家人以前备受时兰的折磨,现在只怕,双倍地奉还在时母的身上。
想清楚以后,时兰关掉了视频,丢开了资料,然后,在黑暗中,拨通宴总给她的电话号码。
三声嘟响以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疲惫的声音:“喂。”
母女两人上次说话,已经是一年前了,而且还是大吵了一架。现在忽然听到这道声音,恍如隔世。
“时夫人,我是宴时修的新婚妻子,应该很想见我一面?”
“狐狸精,废话少说,直接约地点!”
时兰轻笑一声,然后报了一家时兰以前常去的酒店地址。
虽然她也不在意时母的死活,但是,也不能被时家那群酒囊饭袋欺负狠了,说到底,是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
深夜的巅峰,灯火通明。
孙凌处理完艺人的事情走出公司,看到了等在门外的顾征。
“托你福,我车到现在还没取出来,小学妹,你是不是该负责?怎么样?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孙凌垂下双手,笑了一下,走近顾征,说:“看来今晚,你是要缠着我了?”
“没错。”顾征摊着双手说,“有帅哥相伴,难道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正好我缺司机,走吧。”孙凌笑得意味深长。
顾征一阵恍惚,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情场浪子,有点搞不定这个捉摸不透的小学妹。
片刻后,孙凌取了车,将车钥匙交给顾征:“来呀。”
然后,她去了后排座位。
顾征立即抗议:“小学妹,你这是不是过分了?把我当司机?”
“我累了,想去的地方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拜托啦,学长。”
顾征从后视镜看了孙凌一眼,轻笑了医生,这小丫头,恐怕不只是两副面孔,内心分明还藏着更多更有趣的东西。
“你就不怕,我直接把车开进树林里,或者说,开回我家?”
孙博士半闭着眼,说:“你这种人,不会来硬的,最喜欢征服女人,也享受女人心甘情愿的乐趣。来硬的,那就下流了,你们这种自诩风流的人物,不是最瞧不上这种男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