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宴时修微微偏头,看着对方,然后当着四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也是原料商之一,其他几位也认识。
“秦总,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宴总吗?方便,您说。”电话那边的男人,虽然环境比较嘈杂,但也没有拒绝与宴时修通话,并且快速地换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宴时修将手机摁下免提,然后放在桌上。
“不知道,您手下的原料商,是否对双时的开价有异议?没关系,有不合理的地方,尽管提。”
“哪有的事?宴总给价公道合理,已经高出市场均价,我很满意,我的朋友们也都很满意,不知道宴总为何这样问?”对方有些诧异,“宴总,要是有人从中作梗,您千万不要相信,我们都是几年的合作关系了,您应该相信我的人品,哄抬价格这种事,我们万万不能做,那不是玩恩负义吗?”
“秦总,感谢,我们稍后再联系。”说完,宴时修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左手边的四人,嘴角轻扬:“这就是你们说的,一众原料商?”
“他们只是有苦难言而已,现在市场浮动那么大,你给的价格,这几年都没有上涨过,这合理吗?”
“别人说出这种话也就算了,马总,你作为原料大户,应该很清楚,这几年原料市场趋于饱和,价格在不断地下跌吧?我维持原价,就不算是涨么?”说着,宴时修朝着徐英华伸手。
徐英华马上把资料给了宴时修。
“我把三年的报表做了整合,这样,应该一目了然了吧?”
宴时修把资料往桌上一放。
几人争相一看,然后哑然。
“我自认,这几年,没有亏待过你们。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欲壑难填,还妄想用原料来胁迫我哄抬价格,你们觉得,今时今日的双时,需要受你们的要挟么?”
“你没有原料,怎么出货?”马总问,他好像就是捏死了,宴时修会为此妥协。
“我没货出,可以支付违约金,总归不会便宜了你们。再说了,国内有的是原料商”
“比如我”时兰在这时候,忽然开口,“他们不卖,我卖,我可以保证我的原料,比他们的更好,而且,价格更低。”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跑来和我们抢生意?”几个老头瞬间不满了。
“怎么?不是你们自己不合作了么?”时兰靠在办公椅上反问,“又是污蔑、又是涨价,我看你们是存心要搅黄自己的事业嘛,我帮你们一把。宴总,我看这几个老头,可恶得很,既然如此忘恩负义,你也成全他们,也顺便成全成全我。”
“倒是,可以考虑。”
听到宴时修这话,几个老头忽然慌了。
抬价不成,现在还要黄了自己最大的合作商吗?
这不是他们的本意。
“宴总,你不要听这个小丫头信口开河,论质量,还数我们几家最好,这也是业内公认的,谁也比不了。”
“但你们要抬价。”宴时修摇摇头,“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