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紫晴的弟弟,哪能凭空冒出什么弟弟?
这不过都是大佬替宴紫晴准备的节目而已。
时兰就是要让她感受感受,自己曾经有多恶心。
四小时以后,南启市某公墓里。
时兰和宴时修终于找到了连梦湘的墓碑。
对于墓地里葬着的这个女人,宴时修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于,有些恨她当年的逃避。
如果连梦湘没死,他也不至于落在宴长鸣的手里。
可没有连梦湘的死,他也没有机会认识时兰。
所以,对时兰的爱,抵消了他对于连梦湘的恨。
“或许当年,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要换做是你呢?”宴时修偏头,询问时兰,“你会放弃我吗?”
“不会。”时兰毫不犹豫,且极为坚定地回答,“本小姐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东西,宴时修,你很要命你知不知道?”
“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
时兰仰着头,噙着笑,说:“我都是死过的人了,对我来说,还有比这更特殊的情况?”
宴时修一把将时兰搂在怀里,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吻:“你是我的命。”
一个从小被抛弃的人,一个不断被抛弃出卖的人,他缺失的安全感,可想而知。
两人在连梦湘的墓地前抱了一会,随后,时兰对宴时修道:“去找找你爸的墓吧,曾经,他也满怀希望地等着你出生。”
虽然,他更不负责任。
宴时修搂着时兰从墓地离开,对于连梦湘没有留恋。
至于陆彦明,被葬在另外一个公墓里。
不过两人才刚上车,不远处,连家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从车里出来。
时隔多年,老太太终于鼓起勇气,过来看看自己命苦的老三。
四十分钟后,夫妻两人到了另一处公墓。
其实宴时修对这两人不是没有恨,也不是没有埋怨,只是有了时兰,对于旁人的错,再大他都可以原谅。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
时大小姐缩在宴时修的怀里,对着陆彦明的石碑说道:“妻儿你都不要,那现在这个男人归我了。我答应他,这辈子,死在他后面,因为我不想让他做留下来的那一个。”
“不用,太绝望了。”宴时修摇摇头,并低头拍去时兰身上的水珠,“我不想让你感受。”
“那就等七老八十再说。”
夫妻两人在雨中站了一会,等到暮色四合。感受到四周起了凉风,宴时修将时兰往怀里拢了拢,说:“走了。”
两人没有趁夜返回燕城,就留宿在了南启。
等到一进入酒店的房间,宴时修便将时兰抵在了墙上,用力的亲吻。
时兰迎合他的力道,不服输地反吻回去。
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这一场欢爱来得又急又猛
后半夜,时兰睡着了。
宴时修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南启的夜景出神。
时兰,他太爱了。
爱得好像拥有了她,会忘记什么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