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锋笑道:“那‘阎王敌’薛慕华乃我逍遥派弟子。若我提前支会他一声,不需你大开杀戒,他也会救阿朱的。不过事情太多,我倒把这件事给忘了,抱歉抱歉……”
呃。
萧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胸如压了万斤重的强压,却无处发泄。当日他迫于无奈,在聚贤庄中大开杀戒,手上沾染不少汉人的鲜血,事后每每思及,常常自责。
阿朱翻了一个白眼,眉头皱起,瞪着叶锋道:“你、你这人……”
群雄则惊奇、疑惑、震撼连连,“阎王敌”薛慕华,名声何其大,曾广为流传一句话,“只要还有一口气,那便救得回。”,可现下叶锋却说只需他一句话,便让薛慕华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再者便是……那逍遥派到底是什么门派?怎的名声并不如何显赫?叶锋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莫非全来自逍遥派?
呛啷一声,梅剑已拔剑出鞘,指着阿朱道:“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家少尊主不敬?!再敢口出不逊,非叫你吃尽苦头!”
叶锋轻轻一挥,只在梅剑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梅剑还未来得及反应,长剑已然入鞘,笑道:“什么不敬不敬的,阿朱姑娘不是敌人,你们需要以礼相待。”
又冲阿朱笑道:“她们四个第一次下山,不懂人世常情,你不要见怪。”
不知怎的,梅剑目中忽地起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委屈地看着叶锋。
叶锋晕倒,完全不知道梅剑这使的是哪门子脾气,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啊?
兰剑看了一眼阿朱,又看了一眼梅剑,似明白什么,笑嘻嘻道:“少尊主你别管大姐,让她哭就是了。她这人就是心眼小,还爱胡思乱想……”
梅剑脸上蓦地一红,嗔道:“二妹,你作死啊,谁心眼小了?”
兰剑躲在叶锋背后,冲梅剑吐了吐舌头,调皮道:“谁动不动哭鼻子,谁就心眼小呗!”
两人居然围着叶锋嬉闹追逐起来,天真烂漫得完全不分场合,群雄不由摇头,有的也轻笑出来,对四人先前种种不敬之语,倒多了一份谅解。
叶锋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又有一群人赶上山来,待几人身影出现,方才有人失声叫道:“‘聪辩先生’苏星河苏老先生来了!!”
“‘阎王敌’薛慕华也赶来了!!”
又有人跟着解释道:“那‘聪辩先生’就是擂鼓山摆下珍珑棋局,三十余年,却无一人可解,直到最近才被叶锋破解,了不起。”
群雄恍然大悟一般,但除了那珍珑棋局,苏星河究竟有什么本事,却没有人说的出。反倒是窃窃私语函谷八友的,要多一些。
来人正是苏星河以及函谷八友,苏星河三十年来未曾出谷,要么不知道,知道的,无一不是成名几十年的老江湖。与之相比,以“阎王敌”薛慕华为首的函谷八友,名声反倒更响亮。
几人走近,玄慈方丈已迎了上去,脸上颇多欣喜,道:“三十年不见,‘聪辩先生’风采依旧。苏先生三十余年不出擂鼓山一步,今日莅临,敝寺蓬荜生辉,善哉善哉!”
群雄耸动,很是意外。
这才知道,两人显然已是旧识,非但是旧识,而且两人关系还不一般。能跟天下第一名门的方丈,有此交情,那他身份又能低得到哪儿?定然也是万分尊贵。
“哎,老朽三十余年不出擂鼓山一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盖因本门出了个大叛徒,便是江湖之上,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近日方才伏诛。”
顿了顿,苏星河笑道:“三十年不见,想不到你已成了少林寺方丈。咱们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聊。现下我却还有更重要的事,亟需处理。”
玄慈轻笑一声,随即让开,心中却疑惑不解,实在不知天下能有什么事,居然能请得动他这老相识。
下一刻!
但见苏星河缓缓走到叶锋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叶锋磕了九个响头,口中还极其恭敬道:“逍遥派不肖子孙苏星河,拜见掌门!”
他身后函谷八友等人,也跟在苏星河身后,磕了九个响头。
玄慈神色动容,面露古怪,目中震惊无比,群雄更是嗔目结舌,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直到此刻,群雄这才相信叶锋所言不虚,一个疑惑解惑,许多个疑惑却又随之而起,最大的一个便是: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