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说:“你看看怎么办?人能救得出来吗?”
“光靠我一个人做不到,董县长,咱们沙田镇也该做些事,”谭纶说,“中央省里外交部都没说要把影响缩小,那咱们就请岭东的几家媒体来,采访一下沙田镇被越南关押的渔民家的亲属,平面媒体电视媒体都要请,有可能的话,还要请一请外国驻华记者站的媒体。”
董奉贤倒吸了口凉气:“小谭县长的意思是把事情闹大来?给越南方面施加压力?”
“也有这个意思在,看能不能让省委宣传部配合,尽可能把咱们渔民的生活写得苦一些,突出越南这一次是非法执法,形象尽量丑化,我也准备了一篇文章,临走前交给了胡冲,董县长看能不能跟我联合署名,发在省里的党报上……”
董奉贤本来听着谭纶的作法心里是有些意见的,党对舆论的控制一直都抓得极紧,对于借助舆论来施加压力,很有些看法,但按谭纶完整的意思,是要在党报和普通报纸电视上同时炒作,那就有些意思了。
特别是谭纶让他联合署名登上省里的党报,这也是份很荣耀的事,董县长的文章可还没那个机会能上省直机关的党报。
“我试试看吧,小谭县长,你在河内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电话一断,董奉贤转头就将县委宣传部部长叫来,连夜就赶去宁南,去找省委宣传部。
谭纶呢,则抿着嘴,细细思索着对策。
虽说渔民被抓是在华夏的海域内,但实际上是被越南占领的地区。越南在五十年代开始逐步占领西沙南沙的一部分岛屿,并声称拥有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的所有权,将西沙群岛称为黄沙群岛,南沙群岛称为长沙群岛。
七四年,八八年,华夏收回一部分岛屿,越南还控制着一部分的岛屿,也是东南亚对华夏南海有主权主张的国家中占领岛屿最多的。要往后看,越南的作为对于东南亚诸国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特别是这回抓捕渔民,起的是个绝对的坏头,要不遏制,结果不堪设想。
谭纶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办法,细思起来,倒不想初来时那样的慌张了。
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声响,他嘿嘿一笑,拿起睡衣,推开虚掩的浴室大门,将不着一缕的骆纤纤揽住。手掌在她娇软的身躯里任意施为,片刻后就将她推到在浴缸中,跃马提枪,一路征伐。
起床时,两人都是熊猫眼,相视一笑,骆纤纤就披着丝绸走到浴室镜前梳化。
谭纶打了个哈欠,刚想再睡个回魂觉,听到外头吵闹的声音,换上衣服走出门外。
“田大使,对于贵国的要求,我无法保证能够满足,请记住,你们的渔民是在我们的领海中越界捕渔。海岸警卫队是在履行他们的职责,他们有权将非法越海者抓捕……”
“我也请你记住,阮部长,”田厚生的声音极为严厉,“那里不是越南的领海,那是华夏的领海。退一万步说那里也是争议海域,越南并不具备执法权,我代表华夏国政府,要求越南政府释放我国渔民,否则华夏将对越南政府做出严厉制裁。”
“很遗憾,”阮部长耸肩道,“那这件事,我国政府将交由国际海事法庭来解决,或者美国人欧洲人会帮你我两国做出公平的判决。”
田厚生一怔,阴沉着脸说:“这是两国间的争议,不需要由海事法庭来做判决。”
海事法庭一向操控在欧美发达国家手中,美国跟华夏不对路,那判决肯定会偏向听话的越南。
华夏一直不愿意将地区争端国际化的原因这是其中之一,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本来最多就由两个国家分的果子,多拉几个人,局势复杂化,就得人人有一份,那就更麻烦了。
“需要不需要,必须看你们的,交了罚金,那些渔民就能放回去,总金额才两百万,华夏国不是上邦大国吗?这些钱都没有?”阮部长揶揄道。
“就是有钱,也不能给白眼狼。”谭纶缓步从楼梯上走下,看着在大厅里站着的田厚生和阮部长。
“田大使,这位是……”阮部长惊疑不定打量谭纶。
年纪太轻,不会是华夏派来解决这件事的特命大使,他的口气也不像,外交纷争,话说得像刚才那样白就有些没了风度了,直接说人家是白眼狼,那可真够没气度的。
“他是一位副县长。”田厚生冷着脸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