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的辜辜笔挺笔挺地站在登机口。
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眼,那副乌亮的墨镜在暖阳初升的早晨遮住了她半张脸,秩序井然的工作人员的倒影从镜片上放映般走过,她在人群的鬼祟剽窃中正大光明地剽窃着所有人。
飒爽英姿,无可挑剔的威严,自从调岗到内勤主管,她好久都没有这么醒目过了,她到底是喜欢穿战斗服佩戴满身武器的感觉的,那种满足感,就好比得胜回朝的战士在入城后接受满城百姓的山呼——这就是一个战士活着的意义。
但是——
并肩走来的两个人,瞬间打乱了她的臆念,让她忽然又发现活着的意义并非只是为了战斗的荣誉,而在某些方面,战斗欲望和能力越高的人,就很可能输得越彻底。
她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战或不战都不妥的矛盾体,难以抉择,更难以把握分寸,她早早将墨镜挂在脸上,目的也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矛盾神情。
袁宵大衣飘飘地走过来,南谨信就跟在他身边,比助理的位置都要近。
“人都到齐了吗?”
作为本次缅甸之行的负责人,袁宵有必要了解族长给他安排的支援保障情况,他从辜辜助理小安手里接过一份人员登记名单翻看,保卫和医疗人员已悉数到齐。
南谨信近距离瞥见了名单目录,发现医疗保障团队足足占了整个出行人员的一半,看似不像去谈项目,而是去支援灾区,不禁有此一问,“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医护人员?而且很多都是内科医生。”
“问得好,我也好奇为什么南教授要放下实验室那么多重要事情,跟我们一起去?南教授之前有过谈判经验么?”辜辜随声反问。
辜辜极具硝烟味的反问让现场气压迅速降低,袁宵赶紧插到两人中间,制止随时到达的针锋相对,“都是族长的安排,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族长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袁宵当然知道族长这么安排的理由,此行若顺利,也要在缅甸呆上十天八天,若不顺,一个月都恐怕不够,谁都不能保证他的身体能不能熬过这段时间并活着回来,族长不希望他在开始倒计时的日子里落有遗憾,索性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一并带上。
“人齐就走吧。”
袁宵率先登上舷梯,辜辜瞥了南谨信一眼,随后跟上,几分钟后,私人飞机启动并缓缓滑出停机坪,这时候另一架灵保局专机已经从跑道上下来,正缓缓驶入机库,交错的短短数秒,辜辜通过透明舷窗看到了久违的那个人,而“小姐姐”正好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头与她四目相对。
辜辜摘下墨镜,目中带火,“小姐姐”冷若冰霜,死亡凝视。
……
袁满和豆豆从飞机上下来,卸掉一身沉重的特战装备,顿觉脚底打飘浑身轻松。
跟在他俩身后的是高起青袁旦和陈老实,谁都想不到,陈老板居然是族长秘密安排的第三人,原本袁满想找陈老板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李局长似乎有调查需求,陈老板一下飞机就被人保护离开,没给他搭话的机会。
伤到腿部的南姑躺在担架上被人抬走,袁满走上前想关心她的伤势,但她看上去太累了,仍在昏睡中未醒。
高起青袁旦拍拍他和豆豆的肩膀,示意他俩赶紧回去休息,下午灵保局会有人专门给他俩作笔录,族长有可能还会召见他俩。
他俩走了之后,“小姐姐”才在李局长的亲自押送下钻进灵保局专车,袁满远远和她对视一眼,“小姐姐”锐利的目光依旧能杀人。
袁家司机开车过来接豆豆,豆豆却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拿过钥匙,问袁满想不想去兜风。
鏖战前半夜虽累,但后半夜袁满在飞机上打了数小时盹儿,精神状态不错,再见户外空气清新阳光大洒,遂点头同意坐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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