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太子妃竟然不为所动,等谢文婧给她倒满酒之后,果断也夺过谢文婧手里的酒壶,也就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加料的酒壶,一样的不由分说的给谢文婧也倒满一杯加料的酒。
太子妃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这壶酒里面加的可是足量的一夜癫狂,好在自己预先吃过解药,剩下的一点点药性,相信自己能抗的住。
而只要谢文婧吃下一夜癫狂,必定等不到堂会结束,就要发作,呵呵,皇上等会就该知道他一向看重的武王妃,靡乱而死了。
“武王妃,如此我们同干一杯?”太子妃率先端起酒杯,邀请谢文婧一起喝下加料的酒。
谢文婧微微一笑,缓缓端起酒杯:“如此甚好!太子妃,请!”谢文婧缓缓端起酒杯,明明知道酒中有料,但谢文婧早已决定,以自身为棋,回报皇上厚爱。
太子妃一样缓缓端起酒杯,喝下有毒的酒,心中决定,等会,借机早些离开,免得被人看出自己中了毒,太子也不在府里,即使自己扛了下来,也会被人以讹传讹的说自己给太子戴上绿帽子。
这样的传言,太子承受不起,至于绿竹,相信她若是被抓,应该知道如何回答。
“没有想到,本宫竟然有些喝多了,头微微发晕,应该是今天太过高兴了,稍微喝多了一些,本宫失礼了,各位请自便。”
太子妃现在就要将话说出来,等会散席也就有了借口不必看堂会,早些回宫,自己还需要对抗一夜癫狂剩下的一点药性呢!
谢文婧微微瞥向跟在后面的春桃,示意她悄然跟上太子妃,寻机再给她多加一夜癫狂的药量,这可是回敬她的。
太子妃借口去净房,谢文婧依旧坐在席位上,跟众人拉着家常,这是她想好的,自己从现在起,必须保持冷静,保持一贯的笑容,完美结束今天的赏花会。
太子妃返回坐上席位之后,春桃对着谢文婧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成功了。原来太子妃为了减小自己的压力,到了净房之后,故意呕吐一阵,尽量减少自己服下的药量。
春桃在外间听到太子妃呕吐的声音,估计她出来一定需要茶水,便在净房对面的洗漱间的茶水里,加了足量的一夜癫狂。守在旁边,等着太子妃。
果不其然,太子妃出来之后,便是到对面漱口,整理自己仪容,之后,太子妃感觉胃里难受,特别是咽喉部位,火烧火燎的,便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喉咙之后返回宴席。
等太子妃离开之后,春桃出来将那壶茶水彻底处理完才不急不慌的回到宴席,跟谢文婧回报成功了。
谢文婧微微笑了,这就好,太子妃做足了准备,恐怕也跟自己一样,早就吃过解药,可惜自己回敬她的可是加倍的量,希望她不会叫自己失望。
没有一会,大家散席准备看堂会,太子妃果然借机自己头晕,希望能早些退场离开,吴老夫人无不答应,同时示意自己长媳任茵茵送她一程。
任茵茵笑的极为谦卑的过来扶住太子妃,心里却是得意非凡,一会谢文婧发作,就该轮到自己的好姐们叫天不灵了,那个绿竹自己已经安排人看死了她,只等大理寺或者刑部过来拿人了。
“妹妹,是姐姐招待不周么?怎么早早要离开?姐姐心里过意不去呢!”任茵茵一脸的假笑。
“姐姐留步,姐姐还有那么多客人,本宫自己走即可。”太子妃任琳琳一向看不起任茵茵,没有头脑,却小鸡肚肠,蠢事干的一件一件的,好在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不然今日她也不会被自己利用。
“这可不成,姐姐还是亲自送你一程,婆婆可是吩咐过的呢!对了,皇后娘娘的身体好些了吗?妹妹身为皇后娘娘的媳妇,也该多做皇后娘娘身边尽尽孝道,免得被人说我们任家没有家教!”
任茵茵一脸尖刻的笑着,皇后被圈禁,太后也被圈禁,最好太子被废,看自己这个虚伪的妹妹还能一脸的从容大度?呸!
哦,不对,今天谢文婧一旦靡乱而死,自己的这个好妹妹可是等不到太子被废,她自己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了。自己的那个偏心爹,介时一定不敢认她这个宝贝女儿,太子更是不敢要,任琳琳,你从不会想到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吧!呵呵呵!
太子妃气的脸色酱紫,心里没有来由的就狂躁起来,一个没有克制住,便甩了任茵茵一巴掌,贱人,敢用皇后被圈禁来讥笑自己?自己若是真要你死,你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贱人!
太子妃看也不看任茵茵恶毒的眼神,一脸酱紫的甩袖离开,太子妃感到自己异常难受,心里大吃一惊,一夜癫狂的药性难道如此霸道?自己不仅仅事先吃过解药,而且现在离吃下一夜癫狂的毒药时间也不长,自己为何如此暴躁难以克制?
坐上东宫马车的太子妃,迫不及待的催促车夫快点再快点。
熟料马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路人传来惊叫:“撞人啦!撞人啦!”
太子妃的心里犹如着了一把火,烧的她满脸酡红,恨不得早些回宫,就怕自己在路上被人看出端倪。
“给他钱,快走!”太子妃沙哑的声音。一种原始的渴望,从心底涌出,太子妃有些恐慌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自己不会连这点都扛不住的。
“太子,是太子的马车把人撞昏了!”人群里面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声,顿时东宫的车夫不敢真的扔下银子就走人了,太子一向在意百姓,若是自己敢如此做,太子回来,不会跟太子妃计较,但自己这个替罪羊是跑不了的。
车夫没有听太子妃的快走,而是下车招呼四周的侍卫,扶起地上被撞晕的行人,结果看到晕倒的人的相貌,顿时大吃一惊,此人竟然是被火烧毁一整张脸,连一旁的路人都尖叫起来。
“跟路人说,本宫带他回去找御医看病。着人吩咐萧锦城御医,尽快赶往东宫!快走!快!”
任琳琳要疯了,心里的渴望撕扯着她的心,然而越急还越多事,眼下也没时间带他找大夫,先回去再说,自己这个样子,绝不能下车,不用看自己也知道,此时的自家满脸酡红。
同时太子妃也感到了自己恐怕要出事,极力忍着难言的渴望,吩咐外面侍卫,尽快把萧锦城带入宫内。
幸亏还有撞到的这个丑人做掩护,萧锦城是太子的人,有他在,也许自己中的毒药,能有办法解掉。
伺候太子妃的宫女,看到太子妃烦躁,满脸酡红,还以为太子妃真的醉酒,倒也没有太在意,太子妃干的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爹娘知道,东宫里面无人知晓,包括她自己的贴身宫女。
太子妃得到过太子的吩咐,不要随意对东宫里面的宫女透露*,说不定其中就有父皇安排的人,这也是任琳琳不跟自己贴身宫女说的因故。
带上晕倒的毁容男人,车夫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东宫。
萧锦城到了东宫,看到的就是太子妃满脸酱紫的坐在一旁,而边上的一个矮塌上面还有一个昏迷的毁容男人。
萧锦城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太子妃在路上不小心撞昏的,路人都看到了,这个人还真不能死,不然太子的名声有损。
“都出去!在院子外面守着!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萧御医看病!”太子妃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清醒一点便对着一旁的两个宫女呵斥。
宫女急忙悄然退出院子外面,不敢有一点违抗之心,现在的太子妃看起来极为骇人。
御医看了昏迷的男人一眼,看到他有胸廓起伏,应该不着急,现在最着急的好像不是这个昏迷的男人,而是太子妃,太子妃的症状,竟然是中毒之兆。
太子妃不能出事,不然太子回来,一定大受打击,太子已经失去了嫡长子,不能再失去太子妃,也不能失去任佑明的支持。
当下萧锦城,二话不说,立即过来为太子妃把脉,熟料太子妃清明全毁,狂躁的身体,忽然触碰冰凉,顿时克制不住的扑了上前,一口咬住眼前的冰凉。
萧锦城心慌了,张口想唤醒太子妃,却是无能为力,不一会,连自己也感到了炙热的药性。但此刻他还保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如果今天沾了太子妃,自己死是一定的,家人也一定会被太子处死,这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想到这儿,萧锦城颤抖着使劲推开疯狂中的太子妃,熟料疯狂中的太子妃,竟然力大无穷,瞬间将萧锦城扑倒在地,容不容不得他退缩。
“太子妃,不要,臣会死的,太子妃求你了,不要!”萧锦城沙哑颤抖的声音,根本不能阻止疯狂中的太子妃。
而一旁矮塌上的毁容男人却在此时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更是听到了他难以置信的哀求。
环视了一圈,赵秋声看到了室内的龙形配饰,也想起了了自己的原本意图。
自从得知自家倾家荡产的罪魁祸首的太子之后,赵秋声知道自己报仇对象不该是谢文婧,而是太子。
然而谢文婧却不许他保持雪恨,更是不给他机会,怕他个人言行,损害武王府声誉。
得知今日是吴家为均州赈灾举办的赏花会,算定太子妃一定会到场,便早早等在太子妃马车回去的路上,借被撞之机,进入东宫,借机为爹娘报仇雪恨。
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如此离奇事件,看起来太子妃是中了极为烈性的春药,如今正用眼前的老男人做解药呢!
顾不上眼前的极致靡靡,赵秋声思考着如何能更好的报仇雪恨,更好的打击太子。
自己这一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报仇,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谁见了不害怕,谁不嫌弃自己?这世上也只有谢文婧跟徐彩她们两人不嫌弃自己而已。
对于徐彩,赵秋声没有太多感想,毕竟徐彩从来没有跟他有过什么过节,只是因为心善才可怜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而谢文婧跟自己的纠葛太多太久,从小自己就知道谢文婧会是自己的妻子,也打算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看待。
可惜自己被裴叶珠那个贱人蒙蔽,让自己对谢文婧产生排斥之心,以至于到了娘嫌弃谢文婧一家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娘的退婚想法。
娘为了顺利退婚,不惜损毁谢文婧清誉,而自己也推波助澜了,说起来,是自家欠了谢文婧,一个女人若是真正被损毁清誉,下场自然是悲剧的,而那时的自家,从来想到谢文婧的处境,想的全是如何疼惜裴叶珠那个贱人。
而自己被太子害的倾家荡产之后,也是自家贪图谢文婧的首饰,才在扬州被谢文婧反击的无地自容,不得不迁居杭州,没有想到意外跟谢文婧比邻而居。
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第一次对谢文婧心动,但年少轻狂的自家,却骄傲自负的以为只要自己回头,谢文婧一定会爱上自己。
呵呵,骄傲如谢文婧,如何会看上我这样一个贪慕虚荣,自私自利,一无是处的轻狂之人,如今看来她果然没有看错自己,自己如今的下场便是咎由自取。
若非自己薄凉寡义,谢文婉那么一心爱着自己的女人,都被自家人逼的一把火烧了自己一家,虽然她下手狠毒,可想到当日母亲要卖她入妓院的神情,赵秋声也不得不承认,母亲跟自家人都不是好人,死有余辜。哪有如此对待痴情之人的?报应啊!
自己侥幸逃生,却依旧不分是非,将满腔的仇恨归咎在谢文婧身上,以至于自己接触徐彩借机刺杀谢文婧。
没有想到谢文婧早就认出自己,却没有加害自己,也没有嫌弃自己,而是给了自己一个体面的身份,虽然还有侍卫看着自己,但自己却不以为然,谢文婧本该如此,若不然自己忽然再次糊涂起来,加害谢文婧,她不是含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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