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越矩了,亲各位大人见谅。”
徐寅这些天不仅仅说服七君子以及江南翰林院的士子,站队皇上一边,主动配合皇上清理田地,增加国家赋税,利国利民,还想了这些应对土地兼并的策略。
徐寅深深知道,这些原本已经占有土地的士绅官员,是舍不得吐出嘴里的利益,但也可以不必强制他们配合,而是提出两套政策,一条针对未来的士子,一条针对所有官员士绅。
徐寅的两条策略,针对的是两种人群,一种是未来士子,一种是包括现在所有士子儒臣官员在内的所有士绅。
徐寅估计到现在占有现有利益的士绅,是不可能吐出占有利益,就抛出两种策略,如果皇上施压,这些人一定不得不促成第一种针对未来士子的策略。
未来士子如今可没有任何言语权利,自然不会蹦到朝廷来说不同意,只要定下策略,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新老更替,不出几十年,大周土地兼并的情况,应该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谬论!简直是谬论!这是在污蔑始祖皇上!皇上应当定他欺君之罪!”顿时一个户部的五十几岁的老言官站出来指着徐寅,一脸的酱紫。
徐寅的两种策略,忽然从根子上动摇了士绅集团的利益,不论是前一种策略,还是后一种策略,他们都明白,他们的既得利益都会被剥夺,不过是时间迟早不同而已。
若是按徐寅的第一种策略,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家族的田地一样会享受不到如今的免税政策。
若是按徐寅的后一种策略,那么现在就要吐出自家大量田地的赋税,这更是从身上割肉,自然没人舍得。
“谬论?何为谬论?孔孟圣人教导我们从善,从良,至仁,至孝,为国,为民。始祖皇帝为了促使世子安心读书,给以士子极其优渥的条件,免除所有举人以上功名的士子赋税,可看看我们的士子如何回报的始祖皇上?
如何回报的,我们谁心里都有数,谁家拿不出千亩良田的都站出来?还有你!你不过一个七品言官,家中良田居然高达万亩。
我知道,这是你用银子买的合法田地,好,就说你是合法田地,可你这一万亩田地交过一亩赋税给国家么?交过吗?
若是这一万亩田地是百姓的民田,那么以一亩田一年收入十两银子计算,赋税十抽三,一亩田的赋税就是三两银子。一万亩田地的赋税就是三万两银子。
请问大人,你如何能用始祖皇帝给你安心读书的福利,侵吞国家一年三万两银子的赋税?虽然你的俸禄仅仅一年两百两,但你实际的收入根本不用靠你的俸禄,而是充分利用始祖皇帝给你的优渥福利,大量买下田地,让国家蒙受大量赋税损失,这是孔孟圣人教导的你如此作为,还是始祖皇帝教导你如此作为?”
徐寅知道,自己若想在皇上面前得到重用,必须明确站队,站在皇上的最前面,做皇上的急先锋,做一切皇上想做却不好开口的。
比如始祖皇帝给天下士子免税的政策,皇上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反驳始祖皇帝,只有自己这样的急先锋才可以做,既不用反驳始祖皇帝,也给皇上光明正大的借口。
这位言官的田地在所有言官当中算是普通的,但他们背后的每一个家族,都在努力侵占当地土地,这在所有大臣眼里,实在是理所当然的。
今日忽然被徐寅当众清算赋税,才把他说的脸色酱紫,气得躯体发抖却无法言语。要命的还是徐寅竟然承认他们家田地是合法的,但他只抓住赋税一条说事。
忽然很多人都憋屈的脸色酱紫,谁都怕徐寅忽然指着他说他家里有几万亩民田在享受免税,其实就是在侵占国家赋税,若是民田,一年至少三万两白银算是国家赋税,他们难道还能不要脸的叫嚣,始祖皇帝就是要给自家挣这么多银子滴!没脸这么说的。
“竖子谬论!圣人有云,仓禀实而知礼节,我大周士绅可以说每一家都做到了仓禀实而知礼节。
知道善待百姓,做到铺桥修路,建立学堂,造福乡里,遇上水灾旱灾,兵灾的时候,都是我大周士绅站出来,慷慨解囊。
可以说士绅乃是国之根基,动摇士绅就是动摇大周。而你就是那动摇国本的孽子!罪无可恕!”
言官里面还真有熟读经义的达人,能把圣人的这句话搬来对付徐寅,果真是圣人的话,有时候就是杀敌武器。
“学生以为此乃谬论!圣人说仓禀实而知礼节,可圣人从没教我等代替君王收拢民心。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才是国之根本,士绅也是皇上的子民,可他们侵占了大周大量土地,享受着精细生活,而利用始祖皇上的一片善意,不交国家一成税收。
若是他们不曾侵占如此巨大的官田,国家赋税必定富足,何以需要士绅替代君王造福乡里?遇上灾年,何以需要士绅慷慨解囊才能度过难关?
难道你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百姓遇上困难,找皇上有什么用?皇上又没有银子救济你们,能救济你们的还得是地方乡绅,是与不是?你说!”
徐寅说道最后,忽然指着那位言官大喝一声,顿时直击他的心神,那位言官忽然感到自己自己被逼的无路可走,这竖子竟然把自己推上了历代皇上都痛恨的危险境地,历代没有一个皇上不恨那些替代皇上收买人心的人,这些人的下场全是抄家灭族大罪。这竖子是要逼死自己啊!
扑哧!终于这位言官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不昏死都不行,徐寅的话已经将他逼到绝路,只能死盾。求皇上看在他喷血的份上,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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