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就是自己不能生育,也不会给人欺负了。
而赵秋声也不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如果是,他怎能让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独守洞房花烛夜?成为赵家的笑柄?
谁知道,第二天,表妹哭哭滴滴的跟自己跪下道歉,说她跟赵秋声情深意重,请自己包涵。
还指天发誓,说要把她生的第一个儿子,放自己名下。
甚至连赵秋声也低头,跟自己道歉,说他跟表妹情投意合,但也不会辜负自己,这赵家主母的位置,一辈子都是自己的。
自己看着两个有情人,还是心软了,也是,就自己这样不能生育的女人,嫁到任何一家,哪怕是嫁给一个农户,也都是下堂的货,他,赵秋声能给自己一个当家主母的名分,算是厚道了。
到后来,等他们第一个孩子子墨出生,果然,他们两人将子墨放到自己名下,算是自己的儿子。
那时候,自己又被感动了。
现在重活一回,再回头想想,却发现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蠢了。自己那么多的嫁妆,他们不把他们儿子给自己名下,那些嫁妆,只要自己不高兴,他们赵家拿不到一分一毫。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时常会过来自己跟自己要钱,他们是怕自己将来会将自己的嫁妆全留给自己的亲弟弟,这才会用他们的儿子绑住自己的钱财。
看看自己死后,他们赵家干什么了?
他们没有对自己死去哀悼,眼里盯着的全是自己的嫁妆。
祖父也盯着自己的嫁妆,那是扬州谁都眼红的巨额嫁妆。
当祖父提出嫁妆要返回给谢家的时候,赵家以子墨为由,不肯交还。
不但如此,还要谢家还赵家一个公道,因为自己污浊的名声,害了他们赵家在扬州丢了脸面,要在扬州声讨谢家,是谢家教出的好女儿,让赵家蒙羞。
最后,两家各退一步,谢家不在追回自己的巨额嫁妆,而赵家也不再声讨谢家。
想到这,谢文婧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这就是自己一世辛苦撑起的两个世家?
自己蠢得被人利用的淋漓尽致,还自以为那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姐?是不是药太苦了?快吃一个乌梅,解解苦味。”奶娘杜妈忽然出现。
“杜妈,我,是太苦了。”
是,自己是苦,可苦的不是嘴巴,是心。
谢文婧深深吸口气,将心里的悔恨压下,今后的路还很长,自己还有时间,去谋划,去撕开那个虚伪老女人的丑恶嘴脸。
“小姐,乖乖的,不哭了,吃一个乌梅就不苦了。”杜妈将手里的乌梅塞进谢文婧的嘴里之后,忍不住的将谢文婧环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
谢文婧和着眼泪,吃着奶娘杜妈给自己的乌梅,在奶娘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不论如何,自己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还有真正心疼自己的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
哪怕自己生前是扬州第一悍妇,哪怕自己死后是扬州第一荡妇,他们都没有抛弃自己。
这一世重获新生,再也会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