叇散遮只觉得嘴角一抽,想开口反驳却还是因为害怕再度脱臼而没能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桥还是一派斯文的样子,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双唇轻抿,没有任何解释。
“咳.......开个玩笑嘛。”朝仓习惯性的用手指刮了刮太阳穴,“再说早上出来的时候你.......”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叇散遮终于没控制住,一脚踹了过去。
“唔哇!”反应极大的跳开,朝仓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动脚不行,叇散遮就决定动手了。正待伸出那罪恶之爪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的时候,却被高桥按住肩膀,“先吃饭吧。晚上我再送你上山。”
闻言,叇散遮泪光闪闪的回头仰望。
“这是塞巴斯蒂安给你定的课程,求我也没用。”
沮丧的低头,叇散遮决定在上山前先向朝仓发泄一下。
“别闹了。朝仓君并没有恶意。”
撇撇嘴,叇散遮这才恋恋不舍的看了朝仓一眼。
“厉害。”见他能够完全理解叇散遮的想法,朝仓忍不住表示佩服。
“朝仓君也请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吧。”高桥说着,在叇散遮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将她推进了门。
“呜.......”愤愤的看了这两个男人一眼,叇散遮到最后也没能做什么,只有默默地坐到饭桌上,默默地吃饭,默默地低头不敢看塞巴斯蒂安。
“小姐。今晚特训完毕后,让那个人送您回来吧。就不必麻烦高桥君了。”
听到塞巴斯蒂安这么说,高桥凉介持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放下手,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叇散遮闷闷地用叉子戳着眼前的意面,没敢发表反对意见。
朝仓觉得气氛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走吧。”高桥适时的起身说了一句,等着叇散遮从位子上站起来后,才点点头算是和两人说再见。
还好今天名取和敦贺都要去拍戏。不然那两个人精肯定会发现什么。叇散遮坐在FC的副驾驶座上,郁闷的吐气。
“你确实该庆幸他们不在。”高桥斜睨了她一眼,半似嘲弄的说道,“否则这顿饭会更难熬。”
这个人肯定有读心术!
叇散遮鼓着脸警惕的看着他。
高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不会读心。就你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性格,是人都看得出你在想什么。”
“.......”骗鬼!叇散遮哼声转头看窗外,结果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高桥从车窗上看清她的表情,随后笑了起来,“脖子扭到了?嗯?”
捂着脖子勉强扭转身体,叇散遮在看清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之后,忍不住在心里大呼了一声“妖孽”。
眉梢轻挑,高桥低低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嘛.......不满的在心内暗自嘀咕,叇散遮看着越来越近的山顶,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开始疼了。
“你有点缺钙,回去多喝牛奶。”高桥很认真的劝说着,同时也伸手拂开她放在颈上的手还有垂落的发丝,确认她扭到的部位。
喂喂.......你还在开车啊!不会出事吗?
仿佛又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高桥唇角掠起,雪夜梨花的绽放充当他笑容的背景。
“没事的。”说着,又收回手控制排挡杆打着方向盘轻巧的避开了超线的大型卡车。
到了山顶,高桥在车里给她的颈部确认没有严重扭伤,并按捏了会儿穴道之后,他就放叇散遮下车,自己开着FC离开了。
“哈.......”叇散遮望着车子尾灯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大大的叹了口气,这才有气无力的往塞巴斯蒂安带她走过的路线走进树林深处。
等到了那天遇到葬仪屋的地方,叇散遮很没骨气的打了个颤。
今夜的月亮离满月还缺了一小块,信州北部的寒冷夜空有着众多繁星。许是因为山内温差较大的缘故,还有很多积雪留在针叶之上,土壤被厚厚的雪块覆盖,一脚踩下去就会留下深刻的脚印。
在偶尔能听见猫头鹰哀叫的深夜,在树枝如同野怪肢体的森林里,在洁白无瑕到令人发寒的雪地上,有着一具斜靠在树干上的诡异棺材。
那是一具暗红漆木制成的棺材。
这具棺材的旁边,亭亭玉立着一位被黑暗包裹出优美姿态的女人。
不管是鞋子、衣裙、手套、帽子、面纱,全部都是黑色。黑色的面纱遮去了她的大半张脸,唯一能看清的也就只有她美丽的唇形和姣好的下半部脸的线条。
“哎呀。有客人来了。”嫣然一笑,那是宛如黑暗中寂静绽放的冬虫夏草一般的笑容。
“哦?”这个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紧接着,棺木盖被人从里面平移了十几厘米,“啊~是小生的客人。”
嘴角抽搐眼角抽搐浑身筋骨都在抽搐的叇散遮很想立刻掉头走人。但碍于塞巴斯蒂安,她还是忍下逃跑的冲动,风中凌乱的站在离他们约一百步远的距离。
“原来如此。”一举手、一抬足,尽显雍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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