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琴立刻跳起来,离他远远儿的:这是哪儿来的脏东西~!
张口就管未婚少女叫妈,是个什么意思?
“毛毛!快把这个脏东西丢出去!”
……。
袁琴琴想起来大毛毛遛弯儿去了。那现在可怎么办呢?她反正是要把这个人弄出去的,给口饭吃可以,养在家里……,她没这个心思再养个这么大的儿子!
啧啧,袁琴琴摇摇头,实在太脏了,脏得她都没地方下手拖走他。
干脆的把给小豆丁洗床单尿布的水,拿来往这人头脸上浇了一瓢。
乞丐脸上黑乎乎的,浇了水眼睛在眼皮子底下骨碌转转,但还是没有别的动静,倒是显出灰白干裂出血的嘴唇来。
这是多久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
这乞丐是死的吗,要饭都不会?还是这商都城的人都吝啬得不肯给一口饭吃了?
袁琴琴见状叹口气,认命道:“你倒在我家门口,我不给你拿点吃的,好像说不过去,是吧?”
“我跟你说好了,你吃了东西,就得赶紧走,我家里可留不下你。”
什么?她要丢下自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
这人心中大急,微张眼帘,嘴中焦急的吐出一句虚弱的话来:“娘亲……,不要丢下狗宝。”
言语之中真真是情真意切,货真价实,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真是他妈。
正准备转身去拿吃喝的袁琴琴,转过身,眼睛里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大毛毛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自家大哥把早上门口那个怪东西,哼哧哼哧的拖到巷子口,又转回去拿了家里一个磕缺了的碗,一根烂竹竿,摆在这人面前。
“要饭就要有要饭的样子,别成天随便乱认亲戚。”袁琴琴说完,余光扫见头上飞的一个大阴影。
想了想干脆转头招呼道:“毛毛!把这个人给我丢到城门口去,那儿人流量多,好要饭。”
毛毛遵命,把人抓到城门口,本准备丢在那里不管了的。
谁知这人就像个破布娃娃,一动不动。
毛毛虎掌翻他,一会儿把他摆成个“大”,一会儿摆成个“一”,玩着玩着,一张虎脸乐开了花。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这不是那个胖游商家养的看家兽吗?怎么在这儿欺负一个乞丐?
毛毛转头,凶狠的给了这些人一记眼神杀。
众人哄然而散。
毛毛:小爷在这儿每天无聊的要死,还不许我自己找点乐子了?
干脆叼起这个好玩的东西,去城外远点的地方——慢慢玩。
*************
哼,小子,我就和你慢慢玩……。
须白像一只大蝙蝠,追着前方那个奔跑的小小身影。
轩丘原本独自一个人在工房里做师父吩咐的东西,没想到突然后颈一痛,眼前就是一黑。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郊外的小树林里,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张赤目圆睁的脸,这人须发全红,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辈!
轩丘吓得拔腿就跑。
可须白是何人,他只是好笑的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小孩儿,猫捉老鼠一般,放他跑远,随后腾身而起。
轩丘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背后,没有了,可怕,那个人不见了!
“嘿嘿,小鬼。腿脚不错啊,挺利落。”须白的声音在耳边鬼魅般响起,转头却依旧无人。
“啊!——”轩丘感到后领一紧,随后自己整个人被从地上拔起来:“你是谁!放开我!”
轩丘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避免窒息,可还是被勒得嗓子火烧似的疼。
他哑着嗓子,故作镇定的大声威胁:“你快放了我,你可知我师父是谁?!”
须白故意逗弄他:“嘿嘿,是谁?”
“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我商都的城主,邵氏的大机关师!我是他唯一的弟子。要是被他知道你抓了我,一定发动这商都的元鼎大阵,悄无声息的绞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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