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天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总是无法入睡,应该是前些日子小豆丁生病的事闹得熬了几个夜,神经紧张吧。
不知怎的,又想到敖索这两天也神出鬼没,竟然也似乎好久没见到他的人影了,那些曾经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若有似无的情愫,在这几天似乎完全消弭于无形了。
是我的总会留下来,留不下来,也好也好——袁琴琴胡思乱想着进入了些纷乱的梦境。
碧月当空,圆月在天空上显得十分巨大,夜已经深沉,没有人会留意月亮的大小。
在这不下雨的夜里,月光照映下,街道和屋舍纤毫毕现,谁又能想到这些全是靠着某个神祇的神力勉力支持的呢。红凌坐在屋顶上,麻木的看着西边又又一片街区完全黑下去了,重黎之火是真的快要熬不住了……。
她不禁想:这里消亡以后,谁还能记得这个地方?谁还能记得住这里这些人事物呢?
意随心动,红凌稍稍犹豫,还是将十根好看的手指捏成了花枝的形状,指尖交错,慢慢碾磨,一股青色的雾团慢慢从这白皙如玉的指间升起,一聚一散间,变成一朵柔软的小云,随后这朵云乘着一股风,消失了。
女子白日里盛着静谧安宁的双眸此时紧紧闭着,眼皮下的眼珠不断动来动去,似乎梦中十分不安稳。一只透明带着微微荧光色的纤纤玉手在这睡梦中的人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点。一朵浅粉色的小花在这里略开了开,便缩进了女子的前额。
睡梦中,袁琴琴走在一条青灰色的路上,路边一个男子漠然的看着自己。敖索?不,这不是他,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袁琴琴想着。
猛然间,她被什么力量吸入到了另一个场景。眼前一阵白光大亮,四肢陡然酸痛起来,仿佛千年未曾舒展。
只这么一瞬间,梦中的意识就恍然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自己是谁了,转而微睁开眼,突然望见一大片阳光所照耀着的杏花林子,身体感受到了阳光,却依然寒冷着。阳光冷冷直视着的,是在那一大片带着干枯香味花瓣上骤然醒来的女子:重黎。
梦境之外,那睡在床上的人也是一样的姿势,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似乎进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那透明的手从她的额头上放下来,空间里有着人所不能闻的细微女声,轻悄悄的:“睡吧,睡吧……。”
窸窸窣窣,那打开的窗边,布帘无风自动,一时间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床上熟睡的女子和她身边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好疼啊。好疼。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细细碎语念念不绝。尾巴好疼。尾巴。
红衣女子窸窣窣从地上盘旋而起,我怎么会有尾巴?袁琴琴迷迷糊糊,伸手一摸,妈呀!尾巴!!啊啊!!!!——!无法直视自己红彤彤的半截蛇尾巴,袁琴琴尖叫起来,自己最是怕蛇,尤其害怕蛇身上的纹路,此时一见恨不得马上把这半条尾巴切了。
我怎么能是个冷血爬虫系动物呢?!我不是啊,我明明长脚的!
难道我又穿越了?我的属性就算真的要穿越成动物,也是猪或者大象那样的哺乳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