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生了。”
袁琴琴漫不经心回道:“大致就是你说的这样吧。”
鹤泽说的灵髓是指异兽的生命之源,大概是内丹一样的存在,失去了这东西,异兽也离死不远了,好在也只有极少异兽拥有这样东西。
鹤泽见她的模样,又猜测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这种被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甚是不好,鹤泽嘟着小嘴,两手抱在胸前:“我倒要看看,离了浣羊为你造的屏障,以后你拿什么抵挡我的读心术。到时候一定将你一点不剩的看个干净!”
袁琴琴这句话倒是听到了,一脸嫌弃揪她的鹿角:“呀,你真是好恶心。”
鹤泽此时才算是露出了一点小朋友该有的样子,袁琴琴觉得这才是正常了,成天像个小大人似的,一点童年都没有。
那被叫做熊玉的工匠带了他全套的工具来,将这块大石看了又看,两眼放光。
袁琴琴忧心问道:“怎么了?能切得开吗?”
“切什么切!这是上好的原石,哪能用切的!”熊玉磨拳擦掌:“看我的。”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只见在他手下,那黑石渐渐的变了样子,一层一层的黑皮褪去。
“咦?难道是我看错了?”熊玉见手中的黑石比原来小了不知多少倍,可还是一团黑乎乎的样子,有些心虚的蹭了蹭手。
此时浣羊偏偏倒倒的走了过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的望着熊玉。
袁琴琴只好说道:“没事,继续吧。它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熊玉再摩挲片刻,时间缓缓流过。
只见他手中慢慢的透出一点点绿色光亮,这光亮如此强烈,将匠人的手照得血红通透。
“啊,真是美极了!”熊玉分开双手,手中绿光大盛,几乎要将这夜空照亮。
浣羊一步一步走过来,那绿玉似乎是有所感应,又似乎是被浣羊支配着,从熊玉手中浮起,人们自觉的退开,为浣羊和绿玉留出了一个圆形的空间。
“看啊,浣羊的眼睛!”
浣羊浑浊的双眼在这绿玉的映照下,像是冰雪遇见了阳光,白色的冰丝缓缓的退开,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绿玉,像是望着自己的老友。
袁琴琴弯了嘴角,轻声道:“好了。”
浣羊忽而闭上了双眼,绿玉珠子飞速的旋转起来,但凡是绿光所照的范围内,风沙俱歇,乌云全散,空气清透直上九霄,一轮圆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一小片空间里。
“天哪,月光,是月光啊!”
熊人们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欢呼起来,他们伸出手,让清辉洒在手中,就像月光是某种能够流淌的水。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见到月光了,这是多么难得的一副景象!
熊符也仰着头,今日正好是满月,那一轮凄清而柔美的月亮,不问世事,不问这大地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高高在那里,照得人的心中一片清亮。
可这美景并没有持续多久,风声又起,而在这风声呼啸中又夹杂了人们的大叫声:“糟了,浣羊不见了!”
袁琴琴转头,却看到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惜光站在完全消失了的砂岩后,惜光实在尴尬,就在方才刚要出手捉住浣羊的一瞬间,浣羊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忽然消失了,就连那片原本坚固无比的砂岩也随着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袁琴琴不解问道。
“是你?”惜光后知后觉,总算发现这黑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就是在修罗场洞口见到的那位鬼面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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