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琴只见那一根被自己恨得死死的猪大肠开始呈现一种青灰色,原本活跃在两者之间的管道冰冷了,婆洛果的表皮肉眼能见的度开始风干和萎缩,里边的小怪兽无意识的张着粉嫩小嘴,难受的抽搐了两下。
“那一只婆洛果不行了,把它摘下来吧。”守卫自然现了这边的情况,有人走过来,好似手中还握着什么长长的东西,拖在地上嗤嗤作响。
有人遥遥对着那拖杆子的人说:“这一茬的婆洛果也算得上是丰收,那边已经收了百十个,坏掉几个也无所谓,只是要妥善些,别将里边的胎兽碰坏了,这下树之后可是难得的药材。”
药材……。
袁琴琴上下牙抖索着:这样有灵性的小东西就要入药了,可若是要救它,岂不是等于自己生了个怪兽孩子?她作为人类接受不来这个啊!
那个拿杆子的人已经伸出长杆子来了,他很是小心,还有另一个人在旁边,伸了一个大大的网兜过去。
长杆子并不是长杆,而是一柄能够在手柄处操控的长剪刀,只要按一下机簧,那顶端的银色大剪刀就能将这一枚婆洛果从果子蒂上剪下来,再落进下头那人接着的网兜里,果真能将婆洛果完整地保存下来。
袁琴琴的鼻子上都沁出了冷汗,那失去生命力支撑的婆洛命脉冻得她的下腹冰凉,似乎这一刻她才真的感受到,原来这家伙也是真真切切有生命的,她错了,原本就不该去纠结什么怪兽不怪兽的问题的。
这小家伙生性善良,一条性命哪有那么多纠结。
“不要!”袁琴琴轰的站了起来,就在想通的一瞬间,那一截失去温度的婆洛命脉便开始瞬间回暖,小怪兽的婆洛果有了滋养,皱巴巴的皮纹渐渐重归平滑,里头的东西也似乎终于得到了空气般,表情舒缓了许多。
“啊!”正站在她身边的两名守卫被吓了一跳,地上的黏液清理之后还是不易干,这两个受惊之后三步一滑,双双摔倒,已经按下机簧的大剪刀失了准头掉在地上,网兜惨一些,摔进了缝隙里捡不回来了。
袁琴琴默然道:我没有不许你活,不管你是什么也好,都不要以别人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小怪兽闻言,柔柔的转动自己的小脑袋,大眼之中天真柔美:阿娘,什么是别人的意志,什么是生死?我不太明白。阿娘不开心,我不想要阿娘不开心。
守卫们已经团团围拢来,想要上来将袁琴琴撂倒,此时身后有人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袁琴琴仿若不知周围的紧张境况,只是被这小怪兽一说,心里突然暖和了一下,转念一想: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女孩儿吧?天啦噜,她如今算不算得上是儿女双全?
“这位先生,您醒了。”这声音瓮里瓮气,袁琴琴转过头一看,对方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她吓了一跳,却没想到对方那露出来的眼睛里也满是诧异和惊吓,向后退了一步。
袁琴琴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出口的声音将她自己也吓住了,这哪里像是人的声音,鬼声鬼气,一把嗓子活像漏了风的破笛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