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别人的窃窃私语。只是再多的准备,到头来都是空谈。
到了晚饭时间,裘母一句话也没问,板着个脸。这样更让人觉得压抑,倒是裘父问了一句:“女儿,你真离了?”
裘深点了点头。
气氛更加的异常,人人都憋着一口气,却不说出口。裘深吃完饭走回房里,客厅里母亲的声音传来,让她觉得甚为刺耳。
“这婚都离了,还要去上海工作,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你少说一句。”裘父试图挡住裘母那难听的言论。
“少说?结婚不用跟我们商量,现在连离婚都不商量,那丫头真是越来越回去了。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裘母说到后来,竟开始啜泣。
“好了,孩子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裘父也是比较看的开,现在即便是想管,也没有办法了。
其实在裘深结婚时他就不看好,他没在那男人的眼里看到爱意,但却有暖意。就认为他们经过相处,互相喜欢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如今的年轻人结婚如同儿戏一般。
外边的交谈声越来越低,到后来听不见,裘深看着黑屏了的电脑,重新点开鼠标。点开□□想将这事告诉颜娇,语言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总觉得不得体。
又或者她其实有点怕,怕听到的会是质疑,听到的会是和母亲一样的不理解,最后还是关闭了界面。
不是她不相信颜娇,而是不相信自己。这短短的一个月,将她曾经的骄傲践踏在地,将她的自信碾压的一丝不剩,慢慢地她开始迷失了,迷失于那看似豪华有礼的宫殿内。
当她重新拿起画笔,却发现大脑格外迷糊,从她手中画出的直线,她却觉得扭曲难看,她所被世人认同的才能,在这一刻一点不剩。
所以她才一拖再拖,为自己争取了调整的时间,再去公司任职。但她清楚,要是她继续这样下去,她的人生会因为这场失败的婚姻,彻底灰暗。
裘深在网上找了一处房子,离公司挺近的,房间有点小,但是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裘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你好。”
那是一个温润的男声,谦和有礼的普通问候,却让裘深在脑中勾勒出了他的轮廓,应该是个帅气的男人。
“你好,我想租你挂在xx网上的房子。”
“好的,过两天我会去上海,到时候面谈如何?”
“好。”
紧接着裘深就收到了他给的具体见面时间,见面的地点,就在那间出租屋内。
裘深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目光触及放在架子上的奖杯,那是她最新的一个奖杯,新人大奖。也是因为这个奖项,让她觉得自己光芒万丈,让她兴奋过了头,最后撞到了宋琛。
他们之间的孽缘开始,它算是功德无量。裘深站起身将奖杯放进行李箱,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它也是这次聚才录取的原因之一,裘深心里很清楚。
那就随时提醒自己,福祸相依,在下一秒你所谓的幸事就可能变成不幸,而不幸也并非是永久的。
裘深打开房门,便发现沙发上只坐者自己的父亲,裘深勾了勾嘴角。想必她的母亲正在外边宣扬八卦。
“爸,我后天去上海。”裘深站在门口说到。
裘父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有困难打个电话回家,爸爸替你解决。”
“嗯。”裘深点了点头,又重新钻回房里。她要走的事,想必父亲会通知母亲的,她也不需要多嘴了。
突然觉得很疲倦,打开通讯录却发现这件事自己根本不想找任何人倾诉。就像她妈说的,她就是太过犯贱。
如今伤害她的人,依旧盘踞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本以为这次会和以往的恋情一样,她能走的潇洒,放得自然,却不知原来不知不觉弥足深陷。
她要怎么做,才能若无其事的面对他,挂着逞强的微笑,又或是对他视而不见。
裘深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的情绪能被一个人这样的牵动,其实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在她上高中那会,听个校园男神的小八卦,在路上擦身而过的偶遇,也能让她有这样起伏,只是时间过去太久,远没有这次来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