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红娘子并不是逃婚,她是被人拐卖了,而且还是卖去了青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妈妈对红娘子并不太看重,但还是下狠手tiao教她,后来让她去陪客,也就是那一次,她出了狼窝又入虎窝,赎走她的人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情花派的长老,红娘子那会儿年少,听信了此人,便入了情花派,后来,她才知道有多悔恨。
这情花派里都是女子,明里光风霁月,暗地里一肚子娼,进了情花派的女子那都是喂了药,再也生不出孩子的,长得好的那是高高捧起,吃名贵的药材,用名贵的东西,而长得一般的,便只能为奴为婢,供人暖枕,为帮派获得更大的利益,除此之外,还要服侍那些长得好的“小姐”,遇到个“小姐”不好的,那这日子可就糟了。红娘子当年便是训练了半年多,结果去了个脾气差的“小姐”房中服侍,那些个小姐勾搭着的男人若是看上了哪个奴婢都是可以随便睡的,红娘子自然也没躲过这厄运,后来红娘子取得信任之后,直接逃跑了,成了情花派的逃奴,她怕被人抓回去,也怕连累老家的父老乡亲,便用学来的易容本事把自己易了容,从此流落在异乡。
这些遭遇让唐延听了怒火滔滔,他没有听说过什么情花派,但他却也难忍这股气,“莹莹你放心,我向你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剿灭这个情花派!”
翌日,唐延见到了林悦,直接问道,“大妹,你见多识广,你知道情花派在哪里吗?”
听到这个名字,林悦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情花派的?”
“怎么,听你的口气,这个情花派很出名?”唐延纳闷。
“是很出名,它只做一流门派以及一流豪侠的生意。”林悦嘲讽地笑了笑。
此话一出,唐延的脸色一变,他在江湖上撑死算二流顶端的刀客而已,江湖上剑谱比刀谱更多,导致了钻研刀的人越来越少,也让剑客的地位比刀客更高一层,唐延是自少便爱刀,他的刀谱也是祖传下来的,能被他发扬光大也算是他祖宗显灵了,所以在江湖上混,他非常自觉地不参合进那些明显不是他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他压根不知道情花派是个什么东西,也是从红娘子口中,他才知道的,但他一直认为江湖是任意豪侠的,咋一听这种勾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是红娘子吧?”林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昨日唐延并未出去,唯一见的外人也不过是红娘子罢了,只是林悦没有想到这红娘子那么本事,居然逃了出来,“她也算命大,一般情花派不会有逃奴,一旦抓到逃奴,那惩罚手段……”她冷笑了一声,红娘子看上去也有些岁数了,若是唐延认识的人,那岁数是有的,情花派就算要人,也是不超过十五、六岁的女孩,而一旦在情花派久了,情花派自有控制人的手段,有些个女孩本不想继续沉沦在沼泽的,只可惜吃了情花派的东西,便再也离不开情花派了。
唐延的脸彻底白了,“大妹,你万万不能说出去!”他紧张地想要握住林悦的肩膀。
林悦侧身躲过,“你放心,那是我仇家,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她的目光冷厉,情花派便是那研究出“倾城”秘药的门派,而这秘药就是贝婷婷中的那种毒,这门派害了贝婷婷也害了师傅的姐姐,可以说与他们不共戴天。林悦有理由怀疑贝婷婷的母亲便是情花派的一员,只是以贝婷婷母亲的相貌来说,不能是逃奴,那么便是不愿意再听命于情花派的棋子吧,当年的托孤怕是也是这个原因,只是她的母亲没有料到贝婷婷居然也中了同样的毒。
林悦的反应让唐延的心放了下来,这一放下来却又勾起了他的仇恨,当年两家人的伤痛以及他的痛苦,那无数个黑暗的日日月月,都历历在目,“大妹,如果我能帮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
“好,我一定会告诉大哥的。”林悦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头一回这么真诚地喊着大哥。
武林大会召开的那一日,旌旗招展,各路人马齐集一处,现任盟主诸葛南长身而立,俨然一副帅大叔模样,他往下压了压手,“承蒙大家的信任,诸葛当了这一任的盟主,本应该在今日卸任,但诸葛深觉并未能够为武林同道作出更多的贡献,故厚颜参与本次盟主的角逐……”
话还未说完,一支□□便从木台下穿刺而出,射中了诸葛南的胸口,继而透胸而出扎在了五米开外的地上,那喷薄的鲜血洒满了一地,也染了最近的人们一头一脸。
当时就有人跃上台去,“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现场依旧闹纷纷的,顿时有人射出了石子制住了那几个闹腾的人,“请大家不要离开!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射杀盟主的嫌疑。”昆仑派掌门德高望重,他此话一出,下面更闹腾了,可介于有一旁大派人士的威吓,人们才惊疑地放轻了声音。
“箭上有毒。”昆仑派掌门只是看了诸葛南发紫的嘴唇,便皱着眉道。
几位大派掌门都皱起了眉,相互看了几眼。
台下的林悦把贝婷婷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美目一一扫过那些人的脸,警惕地留意着他们的表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