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名义上的妻子,贝婷婷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这是一种多么深刻的经验,傅淼来不及多想什么,他下意识伸手去抱贝婷婷,却被人从身后用剑刺穿了身体,最终,他与深爱他的妻子死在了一块,只可惜……无人肯帮自己收尸。
傅淼是恨的,他深恨这个武林,所有人都坐视不管,让他家破人亡,本该富可敌国的大少爷一朝沦落成满天下跑的浪|荡|儿,他也恨他的师傅秦剑,教东西总是教一点藏一点,教给他的还没有两个师姐妹的多,不就看她们是女子,会哄人嘛,而且那秦剑居然敢干预他的事,死了活该。
傅淼还恨林悦,林悦明明已经和自己定亲了,六礼都行了一半,居然因为贝婷婷,而回绝了自己,要跟自己断绝关系,明明林悦都那么疼惜贝婷婷了,二女共侍一夫有什么问题?贝婷婷可是西夏皇室,她林悦不过是一商贾之女,凭什么要贝婷婷让位?老老实实带着家财嫁给自己不就结了嘛。
对于贝婷婷,傅淼恨也不恨,他对这个女人的观感很复杂,直到死的时候,贝婷婷用生命去救他,他的心里才有那么一丝的动容,可那并没有什么用,对于一个野心大于一切的男人来说,贝婷婷的爱实在是太无用了,她除了一个西夏皇室的身份外,还能帮得上什么忙?他本以为只要娶了贝婷婷,就等于得到西夏了,万万没想到西夏王的沧海遗珠除了贝婷婷外,还有个流亡民间的私生子,简直把他生生气炸,那个时候林悦已死,朱家已经到手,而贝婷婷若不是有那个不知名的弟弟支持着,早就被傅淼休了,饶是这样,傅淼也没有碰过她,杀死师傅后,傅淼得到了绝世剑谱,剑谱上清晰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所以,他非男非女,对贝婷婷压根没感觉,甚至是隐隐的厌恶。
但,傅淼从未想过,人死后竟有重来的机会,而这一切在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秦剑后,越发明显,他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口水流了一地,小胳膊小腿也完全用不上力。
也是这个时候,离秦剑最近的时候,傅淼发现秦剑的下颌处还是有些许未剃尽的胡茬,他瞪圆了眼睛,若是秦剑练了绝世剑谱,怎可能还有胡子,若秦剑没练绝世剑谱,他的武功怎么可能这么高,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剑知道他要夺剑谱,而故意把假剑谱给了他,傅淼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却说不出话,甚至一张嘴,口水就流了一地,他闭上嘴,不哭不闹,心里想着:“秦剑不就是喜欢乖巧的孩子吗?那我现在不哭不闹,他应该会喜欢我的,等我把他的一切都学了,我就杀了他。”
还没等傅淼做什么,他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过来,女人把他轻轻地抱在怀里,小声地哄着他睡觉,那歌声明明不甚好听,却极惹他困顿,那双手明明粗糙,可不知道为何却那么温暖,仿佛……仿佛母亲的怀抱……
傅淼睡着了,朦朦胧胧的他好像看见了林悦,“悦儿,别走,是我错了,青梅竹马,你不该质疑我的感情,不要吵架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杀你……”傅淼在睡梦中呐喊着,想伸出手,可林悦却已经走远了。
然而,当傅淼再次醒来,他看见面前一张老皱的面孔,把他吓了一跳,耳边听到的都是乡下俚语,他要用心才能分辨,他环顾了四周,发现是一处很简陋的屋子,不觉纳闷了,明明他看见了秦剑的,为什么现在却在这种地方,他是不可能错的,那么只可能是秦剑把他给遗弃了,傅淼的脸整个黑了下来……
且不提傅淼那边的状况,林悦望着贝婷婷出了神,明明小世界的走向里头,婷婷是大家的小师妹的,怎么会比傅淼还大呢,她摸了摸贝婷婷的小脑袋瓜,“一年了,婷婷你怎么就没长高过呢?”她有些纳闷。
“嗯?”贝婷婷啃着糖葫芦,抬起头扫了林悦一眼。
“哎呀,我媳妇可萌可萌了。”那乌黑清澈的眼眸、那咬着糖葫芦红润的小嘴儿,把个林悦给萌的不要不要的,她一把搂起了婷婷,“吧唧”一下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因为这个动作,婷婷一口咬空了糖葫芦,不乐意地嘟着嘴,“姐姐,坏。”
“好好,是姐姐坏。”林悦说着,把婷婷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抱着婷婷,一个劲傻乐。
秦剑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自家徒弟在那傻笑,他顿时脑门都垂下了黑线,这徒弟哪里都好,就是对着所谓的媳妇各种不靠谱,“傻笑什么呢,你今天扎马步了吗?”
这话怎么像某台的某饮料广告,什么“你今天喝了吗?”的语气,林悦腹诽着,但还是把婷婷放在了一侧,“师傅,我已经扎完马步了,而且你教的剑法我已经练了五个来回了。”她摊了摊手,脸上洋溢着一种“快夸我,快夸我!”的迷之自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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