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的死让李云涛很久会不过神来,好在县里的工作千头万绪,想沉溺其中也不可能。除了爱常委会,田安娜很少呆在县委,宣传部的事情基本上由副部长代劳。李云涛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居然能真的沉下身去跟农民打成一片。
有一次开完常委会,田安娜堵在会议室门口对李云涛说:“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李云涛见他神色肃然,不敢开玩笑,让她到自己办公室来。
“农业综合开发的事情到现在也算告一段落。”田安娜说,“地也收了,种子也播了,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向你汇报!”
“看你的表情好像事情很严重?”李云涛说,“能不能轻松点说话?”
“不能!”田安娜说,“我感觉这不是一般事件,如果要定性的话恐怕性质很严重!”
“你说,我洗耳恭听!”李云涛认真地说。
田安娜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开始说起来……
周家乡是这次农业综合开发工作中唯一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乡,田安娜多次催促乡党委和政府加快进度,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完成预定任务。被田安娜*得没办法了,乡党委书记才道出了原委。原来这个乡前三届班子相继出了问题,三个乡长前赴后继进了监狱,弄得老百姓对党委和政府失去了信心。后来,一个叫周质朴的退休教师开始带头上访,上访无果后便开始拉拢人心,没想到很快就弄来了一帮子人,在自己家里开起了山头,没非多大劲就把乡政府给架空了。最近几年,老百姓遇到事情不找政府,反倒去找他,成了一道奇闻。
“更可气的是那时候的乡政府遇到事情反倒去求那个周质朴,他不同意的事情就无法在全乡推行!”田安娜激动地说,“这算什么?简直成地主恶霸了!”
听完田安娜的讲述,李云涛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周质朴的能耐大到了这个地步!
“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李云涛想了想问田安娜。
“我认为这是一股黑恶势力,应该坚决打掉!”田安娜说,“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跑到县委来办公!”
李云涛点了点头,说:“恐怕不光是黑恶势力那么简单,应该从更高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怎么看待?”田安娜问。
“这是一场政权之争!”李云涛忽地站起身说,“问题比你想到要严重的多!”
刚开完常委会,李云涛又紧急召集了常委扩大会议,四大班子成员全部参加。会上,李云涛讲述完了事情的经过,严肃地说:“这件事充分地说明我们党在执政方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一个退休教师就能架空乡政府,以此类推,一个退休县长是不是就可以架空县委、县政府呢?”
参会的人鸦雀无声,听着李云涛的讲话,眉头都皱了起来。出了这么大问题,抛过那些假大空的话不说,如果上面追究下来,恐怕谁都脱不了干系!
“我的意见是立即组织精干力量打掉这个性质恶劣的组织,如果同意就请举手!”李云涛说。
刷一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散会后,县长李永富立即调动安排公安局组织力量,李云涛亲自打通了县武警中队的电话。
“没这么严重吧?还出动武警!”田安娜怯生生地说,“别把事情闹大了!”
李云涛反倒没了刚才在会上的那股子严肃,笑嘻嘻地说:“你就等着瞧吧,那个周质朴要是不狗急跳墙,我光着身子在县城跑三圈!”
周质朴自然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给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还在自己家里升堂办案。今天要办的是两家的地界纠纷,一家送来了半面猪肉,一家封了五百块钱的红包,让他着实有些为难。拿着算盘划拉了一下,觉得半面猪肉比不上五百块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简单地问完经过,周质朴做出了判决,让送猪肉的那家割出二分地给送钱的那家,送猪肉的自然不服,面红耳赤地跑上前来跟周质朴理论。周质朴一使眼色,旁边两个拿着**棍的青年不由分说地按动按钮,一阵噼里啪啦乱响,送猪肉的就被电倒在地,像只虾米一样蜷成了一堆。
“既不信共产党,又不信我,你想信谁?”周质朴拿起茶壶抿了一嘴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都像你这么闹,我还怎么主持公道?”
过了一会儿,送猪肉的被两个拿警棍的青年拖了出去,周质朴挥了挥手,送红包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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