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龙乾宫外,正午的太阳显得炎热而灼人,似乎可以把人的心都灼伤。
天统三年,八月十六日,文睿帝召西梁皇帝萧岿及其皇族众人入朝觐见(西梁原为北周属国,大齐灭周后,西梁成为大齐属国。)
天统三年,九月十二日,西梁皇帝萧岿等人入邺朝见文睿帝,文睿帝将西梁皇族众人暂时安置于邺城东城的几处空置新的官员府邸中。九月十五日,文睿帝下诏,废西梁国,封原西梁皇帝萧岿为莒国公,自此西梁国灭。自晋朝“永嘉之乱”起,到大齐天统三年,战乱了二百五十六年的天下也正式统一了。
天统三年,十月五日,辰时(早上七点)
刚下早朝的穿着衮服的高纬正走在宫殿的走廊上,身后跟赵书庸和一大帮宦官,刚走到拐角处,“奴婢参见陛下。”一个女官便向高纬请安道。高纬仔细一看后,问道:“绿絮姑姑,可有什么事吗?”“启禀陛下,太上皇后请陛下去北宫议事。”高纬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既然母后找朕,那朕现在就与姑姑去北宫吧。”“奴婢遵旨。”
邺城皇宫 北宫
“儿臣参见母后。”高纬向胡曦岚躬身请安道。坐在御座上的胡曦岚没有看她,只是对殿里的宫侍们说道:“哀家与陛下有要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吧。”“是。”
等到宫侍们都退下去了,胡曦岚还是没对高纬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案几上的一个小玉匣,仿佛殿中已经没有高纬这个人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高纬的腰都有些酸了,高纬只得小心翼翼地直起了身子,小声地喊道:“母后,母后。”
胡曦岚闻言,目光才慢慢地移到了高纬的身上,“纬儿,母后这里有个玉匣,这玉匣的东西是一个多月前,是我让去绿絮找你时,绿絮凑巧从你龙乾宫里拿来的,你能告诉母后那个什么吗?”胡曦岚指着那个小玉匣,平静地问道。
高纬走上玉阶,拿起了案几上的那个小玉匣,打开一看,是一条白纱,白纱中央是一小团暗红色,高纬眯了眯眼,心道:“赵书庸这奴才怎么这么不会做事。”
原来,那一小团暗红色竟是斛律雨的落红,是高纬在那次欢爱后,乘着斛律雨睡着了,特地去拿了一条白纱,把床榻上尚未干涸的落红印了上去。之后,又把这白纱交给了赵书庸,让他找个地方放好。但是高纬没想到的是,她那天刚出去,绿絮就来了,而且赵书庸那时候也正在找地方好把白纱藏起来,所以不出意外地那白纱被绿絮拿走了,随便还从赵书庸口中知道了,白纱上的东西是什么,赵书庸则因为怕被高纬责罚,所以也没敢说出来。
“这白纱上面的是阿雨的落红。”高纬放下了玉匣,淡淡地说道。“那你知道龙乾宫是什么地方吗?”胡曦岚又问道。“知道,龙乾宫是帝王处理政事和休息之处。”“啪。”胡曦岚猛地一拍案几,训斥道:“那你倒还知道龙乾宫是处理政事的地方啊,是皇权的象征,可是你那,高仁纲,龙乾宫不是你临幸后妃的地方,你现在如此不注重皇威,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昏君的,知道不知道。”胡曦岚对高纬说着这看似一通道理,却强压着心中那浓浓的酸意和心痛。
“母后的反应过激了吧。”高纬突然说道。胡曦岚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停了嘴,高纬乘机说道:“儿臣也不过是在龙乾宫和阿雨行了夫妻之事而已,并没有每晚如此,哪有到昏君的地步,而且儿臣现在和阿雨行了夫妻之事,母后应该开心才是,因为您很可能要做皇祖母了,这可是大齐的大喜事,不是吗!”胡曦岚一时无言语对。
高纬见状,凑到胡曦岚耳前说道:“所以母后应该喜大于怒才对,要是您老是这样反应过激的话,儿臣可是会瞎想的,到时对儿臣跟你可都会不好了,母后还是别这么大的怒气了,怒气太大可是会伤身的。”胡曦岚转头向反驳,却发现无法反驳,只得怒瞪着高纬。
高纬显然毫不介意,看似恭敬地说道:“儿臣看母后也累了,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带着满心的报复完胡曦岚的快感走了,不去理会胡曦岚咬牙切齿的模样。
等到高纬走了有一会儿后,胡曦岚的目光重新移到了那小玉匣上,看着那白纱的一抹暗红,胡曦岚顿时觉得刺眼极了,“啪”怒气未平地关上了小玉匣,默默地靠在御座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因为没灵感外加礼拜六是我生日的缘故,所以都木有更新,在此向诸位童鞋致歉,接下来我会尽量加紧更新的(只要不出现啥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