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小强的电话响了。
“书记啊……我知道,一会儿劝回来就是!……嗯嗯,有把握!”电话挂断。
小青年说:“刚才是你们张赫书记的电话?张赫来这边时间不长,还没啥恶名,不像那个不得好死的刘万文,活脱脱就是一个肆无忌惮的蛀虫,寄生在清源镇父老身上已经多年了!我羊诚恨不能生食其肉!”小青年羊诚,确确实实就是当年削了副镇长半边耳朵的羊子义的儿子!
黄小强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他已经死了!而且确实没得好死,据我分析,应该是让人杀在了办公室!”
羊诚仰天大笑!连呼死得好,报应。
黄小强也笑笑,说:“其实死得不好!这家伙一死,你看看,我前面给大伙承诺的补偿金,只能由咱们地方财政再拨款了,那家伙死了万一案子破不了,即便是破了案子资金追不回来,就等于白白浪费了一笔钱!而财政拨款拨的也是纳税人的钱啊!”
羊诚冷笑一声道:“纳税人的钱胡吃海喝包养小二小三小四住大别墅坐小汽车等等等,乱花的还少吗?”
黄小强说:“兄弟,冷静一点,你知道我为啥硬着头皮要钻进这个队伍里吗?为的就是去抓权,把那点权力能抓多少抓多少,抓在自己手里,这样或多或少就能为咱们穷苦人出点力;当然,你的方式也是一种抗争手段,可是我前面给你说过了,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我们真的不堪一击,事态如果再扩大化,万一我们的那些老人被人家抓起来,过段日子,被神经病了、被临时工打了、被黑恶势力利用了,或者定个其他的罪名啥的,你如何对得起那些咱们该喊爷爷奶奶的乡亲?”
羊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还不错!不过,那个队伍现在还没融入,要是真融入进去,不出三年,就和他们一样了!”
黄小强摇摇头坚定地说:“不会和他们一样!我时刻牢记着,我母亲是一个摆早点摊子的,时常被城管赶着跑的女人!只要想起她,我就能想起天底下和我母亲一样人,我怎么忍心去欺侮他们,怎么忍心去吸干他们的血汗?”
黄小强想起母亲,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那个用强权抢走了自己女朋友的市政法委书记儿子洪皓的那副嘴脸,看着眼前这群眼神中充满愤怒与自卑的农民,他这话就说的很坚定也很激动!
羊诚握住黄小强的手,说:“好!兄弟,我一向和当官的作对,这一回我支持你!”
黄小强说:“那咱们都谈好了,你赶紧把上访的人撤回来,让静坐在公路上的乡亲们都散了吧!”
羊诚说:“好吧,听你的!你要记住你的话,三天之类,钱到不了手,我们直接上秦川市去闹!”羊诚一招手,过来几个壮汉。
羊诚对那几个壮汉说:“事情谈妥了,钱能到手,我相信这个年轻干部!叫大家回去好好做顿饭吃吧!”壮汉们立即指挥大家撤离了公路,车通了!
胖师傅的卡车经过黄小强的时候,按了下喇叭,黄小强看见胖师傅竖个大拇指,开走了!黄小强心里滋味自己也形容不上。
“那给上访人群打电话,撤回来吧?”黄小强急切道。
羊诚摆摆手,说:“这个你别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