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这是雄的。”
“雄的怎么了?”
“倘若它修得人形,那就是个男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往别人媳妇怀里钻,要不得!必须教训教训它。”
开什么玩笑!这是武侠世界,什么?修得人形?十四简直不能忍:“滚球瘦撑死活个三十多年,你告诉我,它拿什么来修炼成精,从而变成个男人?”说罢,一把夺过在他怀中抖作一团的小黑球,炸毛的样子,活脱脱像是被谁踩了尾巴。
看在某人眼中,当真可爱极了!
某人漫不经心地瞪了一眼十四怀中那团黑漆漆正呜咽撒娇的萌物,仿佛那一眼在无声的说着,你等着。说不出的威胁意味,逼迫十四下意识的将滚球瘦护得跟紧了,好似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家伙又要面临什么惨无人道的体罚。
见十四是真的心疼那小家伙,他心底酸溜溜的,却正色答道:“没准它有奇遇,无意间吞下什么天灵地果,摇身一变就跑回来跟我抢媳妇,所以,要防范于未然,必从小抓起。”
……
示例二:
两人出了蛮地,回到外绕着城镇生活的江湖中,虽然只是个偏远的小镇,却足以让人觉得怀念。
砖瓦房、街闹市,欣欣向荣而又开放的民风民情,不时还能与之擦肩几位江湖中人,仿佛两年的部落生活只是南柯一梦,陌生而又不真实。
的确也是,十四停留在的是黑巫的地盘,那里的部落人各个都显得阴沉沉的,偶尔见有笑意的时候都显得尤为的稀罕,更多的或许是从内到外透露着说不出的冷漠与麻木的人,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哪怕再久,都生不出眷恋的情怀吧?
何况是看遍了花落花开时代交替的十四,便是再和蔼可亲的民族,也未必能让她产生什么归属感,她只是一个旅人,一个不断穿梭在不同小世界的旅人。
独独有个人是例外,而那个人,如今正与她携手江湖,约定白首。
有这个人,何处不可家?
忽然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一群小乞丐被满大街追打,镇民欲将他们给轰出去,来的路上正好反打劫过几个不长眼的江湖游侠,如今不缺钱银,她觉得这是举手之劳,便帮衬了一把,买了一溜溜的食品亲自送小乞丐们出城,前往他们口中所说的家人住的地方去。
到了那里才晓得,原来这是一伙邻国的难民,彼时邻国正在开战,哀鸿遍野是浮尸遍地,作为流民,他们失去了国家的庇护,只能逃一截是一截,可这个国家的这些边境小镇的镇民们却不愿意放他们进来。
十四理解,一来,他们是怕这难民人数众多,饿久了,什么事干不出来?会抢夺他们的生计,会干下一件件骇人听闻的事。二来嘛,小镇毕竟只是小镇,他们也没有那个经济能力去帮衬什么,帮了一个两个,还有十个百个伸着手,不愿缠上这些事,便一个都不待见。
她带来的食物被这些流民一窝蜂给狼吞虎咽抢光了,人数实在是太多,到肠不到肚的,闪着绿光般渴望的眼睛一溜溜全盯着她来看。
也幸好这群人中,还没有恶从胆边思不要命的家伙,虽然这份救济帮不了他们什么,却仍有许多人跳出来感激她,甚至这群热情洋溢的难民们还自愿献出他们扎堆里数一数二的难草,说,这是他们当中长相最俊逸正值年华,又无婚配,如果女侠不嫌弃,人就送给女侠做个伴吧!
明明没一个人吃饱,却感恩戴德到这地步。
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折回头再捎带来些吃的回来。
毕竟,若是直接暴露出人性的黑暗面还好说,她十四往来十多个小世界见得多了,真不要命的,她杀起来也不会手软,可人家却是感恩戴德,所谓拳不迎笑脸,非铁打的心肠,做不到对善良美好的落难之人不伸与援手。
不禁叫她想起段很有哲学意味的话来:当一个人陷入绝境时,你伸出一只手,他(她)会视你如同神明。当这个人再一次陷入绝境时,你仍旧深处一只手,他(她)也许只会嘴上感激。当次数多了,再次跌入绝境的这个人,会理所应当的等待着你伸出的那只手,一旦你无能为力时,他(她)会自己跳出来,大骂你的薄情寡义。
这群人,一路上走来应该多么无助与绝望?
正当她内心在感触的时候,当她想略尽微薄之意的时候,没想到一旁的梨白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揍了那所谓‘献给女侠的难草’一顿!
虽没有动用内力,可纯揍,这小子手劲也不轻啊!啪啪啪几下,给人打得搁地上直哀嚎,惊走了一波又一波的飞鸟,吓傻了一群眼冒绿光的难民们,也惊呆了一向淡定泰然的十四本人!
完事了,他还傲气的甩甩小下巴,冲一干人等,傲然宣布道:那是他的媳妇,敢肖想,来一个揍一个!
!!!!
还说这不是个醋坛子?!
跟宠物要较劲,跟一群难民较劲,前者虽然有实,可它就是个宠物啊,后者更惨,连实都没有,不过是被广大同胞们呼吁了一下,连自告奋勇都没沾边,就给揍趴了?
“有我在,方圆百里内,但凡有只雄的敢肖想娘子,为夫都会誓死保护你。”梨白冲她一腔的怒意无辜的眨眨眼睛,用一副儒雅的姿态,像是在认真与她谈论着忧国忧民的大事的态度说道:“苍天为证,我梨白一颗赤子之心,只为你跳动。”
(╯‵□′)╯︵┻━┻十四真的觉得自己手痒了!想揍人了!忍不住了!
如今十四打不过梨白,当她这么做了的以后,其结果:梨白假意挨了几下,便霸道的将她一把揽在怀中,真是好一个快意江湖倍洒脱,捧住那怒气冲冲的唇,低头便是辗转厮磨,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竟学会了品尝爱人的唇。
出关以来一直规规矩矩没再缠着她玩亲亲的某人,看样子是又原形毕露了呀!
十四被吻的一懵,半天才反应过来,明明上一刻自己是要收拾某人,下一刻便被一个吻砸的忘乎所以,有种小鸟依人的乖巧成分自然而然的展现了出来,仿佛任君采撷,说不出的娇乖,常年打滚养出一颗女汉子心的某人瞬间感觉不好了,她觉得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于是恼羞成怒:“放开!”
灼灼的目光下是那璀璨的笑意,分明是蓄谋已久!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他说。
他的吻是缠绵到极致的温柔,唇齿之间交汇着两人的气息,辗转厮磨着一寸寸偷走她的呼吸,低哑的磁声似一遍遍在唤着她的名字,明明听不清唇齿之间的呢喃,却一声又一声的直击她心魄,在那里,荡漾起勾魂夺魄的魅惑,叫她发晕。
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在她后脑的发间,一只手自然而然的从抓握到放开,再到将她与他的五指交叠紧扣在一起,专心致志的吻着她。这个吻缱绻不息出别样的缠绵悱恻来,哪怕心底深处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仿佛等候了千万年的眷恋,无论心底是多么渴望,他仍旧轻柔地缓缓深入,慢慢加深这个吻。
或许他更怕,怕自己的唐突会惊吓到怀里的人。
所以才能缱绻出别样的缠绵悱恻。
直到梨白感觉到身体的一丝异样,这才依依不舍的缓缓抽离,望着她,遂黑的眸子里藏着异样的光芒,手指似是不经意,又似是意犹未尽的搭在自己弯弯的唇角上,紧扣着她五指的手还舍不得松开,“如果能有来生,我也不会放手。”像是在宣告他对她的执着。
轻飘飘地一句话,紧随其后:“娘子,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大家都看着呢…”
作娇羞状,搅着手指头:“…虽然我是不介意,主要是怕娘子你面皮薄,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