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宝信奴有些意犹未尽,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将这女人的美好独占。
“哈哈哈哈~”沈让开怀大笑,对萧皇后解释道,“皇后娘娘不必生气,今日沈某与二皇子的比试中,沈某输了。二皇子让沈某表演与女子亲吻,可是沈某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呵呵,有些不好意思,再者怕可汗遇皇后看了觉得不雅。
可二皇子说可汗与皇后知道这是表演,定不会怪罪。沈某不信,所以他二人才会亲自演示一番,好叫沈某心悦诚服,故此才会这般。”
萧皇后无言以对,冷哼,随即说道,“本宫自然知道你们是愿赌服输,若是沈将军也如此这般,本宫不但不怪罪,还会有赏赐。”
可汗对萧皇后的话很赞同。
众人跟着起哄,一片瞎喊。
沈让笑眯眯的说道,“好,那今日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将小音拉起,俯首吻下,小音有些不情愿,但沈让眼神坚毅不容她抵抗,于是小音就顺从的踮起脚。
二人唇瓣相碰的一瞬间,阿里喉中不适,吞咽一口唾沫,皱起了眉头,胸口开始起伏。
沈让眼角瞟见,吻得更是投入,还传出轻微的‘嗖嗖’之声,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
众人开始叫好,甚至有人喊着让两人回去做个更热火的事情。
阿里撇开宝信奴的手臂,向人烟稀少处走去。
沈让离开小音唇瓣,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我知道她在哪儿了!”
小音细声笑道,“将军别忘了今日还沾了小音的便宜哦?”
远处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个清丽的背影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晃得她眼花,心中犹如混乱的碎发,没有规律。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停到了她的身后。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天上的明星闪烁,却将人的心闪的更加低落。
矗立片刻,她抬脚往回走,他抬脚跟着她,她走快他便加速,她走慢,他便减缓。
她转身盯着他,面色平静的问道,“沈将军为何总是跟着本皇妃?就不怕别人看见说了闲话。”
沈让不答,盯了她一会儿,说道,“沈某考虑不周,还望二皇妃见谅!”
阿里轻笑,“罢了,沈将军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本皇妃不是担心你,而是怕一些爱嚼舌根的人瞎传。”
沈让摇头,“二皇妃也是大方得体之人,定不会被人瞎传。”
一声冷笑从阿里口中传来,“沈将军莫不是喝醉了?难道有关于本皇妃的传闻还少么?沈将军怕是从进入契丹的第一日起,就已经对本皇妃的流言飞语耳熟能详了吧!”
她说的没错,沈让自从来了契丹,不紧文武百官,就连城中百姓都在疯传,二皇妃仗着太子的爱慕将太子勾引到手,甚至还为太子堕过胎,从而使得将二皇子推上政治舞台,赢得了不少的出头机会。
可这些毕竟是传闻,一直以来对于传闻类的东西沈让是不愿相信的,除非哪日亲眼看见。
阿里扭身向篝火处走去。
回到围场内,她乖巧的坐在宝信奴身边,钻进温暖的怀里。
宝信奴也不追问她的去向,柔柔的将她搂住。
沈让看着两人恩爱依偎,眼中闪烁出说不清的情愫。
高台之上,也不知道太子妃给萧皇后讲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萧皇后开怀大笑的声音阵阵传来。
随即萧皇后对着沈让说道,“沈将军,本宫刚刚说要赏赐,你怎么还没讨到赏就溜走?”
沈让被萧皇后的话引回了神,“皇后娘娘的赏赐在下定是要讨,不知皇后娘娘要赏赐在下什么?”
萧皇后和颜悦色,“本宫的赏赐就是许沈将军一个愿,沈将军若是想到什么大可提出来,本宫一律准了。”
“多谢皇后娘娘,在下若是想到定会找皇后娘娘讨了来。”
萧皇后满面笑意,微微点头。
太子妃显得惊愕,不可置信的问道,“沈将军现在难道没有想要的?若是有不必客气,不管是任何事情,包括女人,只要沈将军开口,母后定会满···”
“行了,太子妃,既然沈将军现在还没有想要的,就等他想到了再说。”萧皇后优雅的将太子妃制止。
太子妃有些不忿,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一夜,大家玩儿很开心,很尽兴。
终于众人有了倦意,可汗与萧皇后先行回了府,一些兵将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阿里困得几乎睡着,非要宝信奴抱她回去才行。
宝信奴自然十分乐意,跟沈让应承一声,抱着爱妻离开。
沈让目送二人,在原地矗立了很久很久!
她和他在一起好像很幸福,她和他在一起好像很满足,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我自己。
过了几日,宋军在几位皇子皇妃,王公大臣的热烈相送下,浩浩荡荡的出了上京城。
可汗十分阔绰的将契丹的特产大肆相送,甚至还送了不少美女,致使宋军来契丹的时候就是百辆马车,回去的时候依然是百辆马车。
巴林左旗南部的广阔草原之上,宋军大队伍先一步出发,已前行了很远,远远望去就像天边的群蚁,快要消失不见。
然而宋使的首领与各位告别之后,一双俊目久久锁住一个倩影。
阿里经不住沈让的凝视,向宝信奴身后躲去。
洪基发了醋意,竟然敢对我的女人有想法,哼!
他上前一步刚刚好讲沈让视线挡住,客气的说道,“沈将军,此处地势较为倾斜风势过大,不如沈将军尽早上路,本太子不是想撵将军,而是在此处站得太久难免会受到风寒。”
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客气,尽显关怀,叫人无法拒绝。
沈让低了低眼帘,微笑与太子告别。
他再次看了一眼躲在人身后的半个倩影,冲着宝信奴点头,意思是,好好照顾她!
宝信奴将阿里揽入怀中,亦是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放心,我会将她照顾好。
有些事情只有男人明白,而女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沈让不再留恋,拉好马缰双腿一夹马腹,向天边奔去而去。飒爽的身影奔策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显得威武,但却寂寞。
阿里此时才抬望向远去的人影,眼神黯然失色。
众人上了马返回上京城。
洪基一路有说有笑,心情颇好,昨日他就发现那个沈让看待阿里的眼神不对劲,让他心中好一阵子不舒服,不过现在这个窥视他女人的情敌已走,他不开心才怪呢!
三皇子耶律和鲁斡和四皇子耶律阿琏,两人趁人不注意之时相视而笑。
和鲁斡自从上次暗害阿里没有成功,之后还被阿里威胁过好几次,于是他再也不敢胆大妄为,安分了很多,可这平平静静的日子实在让他觉得没有意思。
直到这次大宋派来使节,他发现阿琏对这个宋使也有些不对眼,于是一颗惹是生非的心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他们不会让沈让走的顺利。
阿里与宝信奴没有被刻意的催赶坐骑,返回的路上走得十分散漫,任凭马儿停下吃草停歇。
洪基也没在意,因为他与阿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不急于这一时,更何况他与阿里已经确定了情人关系,所以,随他们慢慢走吧!
众人将这一男一女落下好远。
阿里面上一直很平静。
但宝信奴还是感觉到了异样,“是不是舍不得?”
她轻笑,“有什么舍不得?再说就算舍不得,也跟你没关系。”
“听这次前来的宋将提起,大宋皇帝赵祯的妹妹升国公主似乎对他很有意,说不定这次回去他可就荣升成了驸马!”
阿里心中有一丝落寞,抬起头望向天空,反问道,“那很好啊,你羡慕人家?”
“呵呵~,我觉得皇子要比驸马更硬气!”
一个时辰后,众皇子早已躺在榻上午休,两人才骑着懒散的马匹,晃晃悠悠的进了上京城。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来,一名契丹骑兵向宝信奴急促的禀报,“二皇子,宋军来使返回途中路过老哈河附近时遭到不明身份人物的偷袭,沈将军受了伤,被人逼落进老哈河的滚滚河水之中,此时生死不明,还望二皇子有所指示。”
“什么?”宝信奴惊异,他脑中开始飞快的旋转,宋使若是在契丹境内出了事,就意味着契丹对大宋挑战,这种后果严重的事,会是谁的举动?
但在他还没有想到任何蛛丝马迹之时,一阵女子呵马的声音响起。
宝信奴大呼,“阿里!你不能去!”
阿里早已奔远,根本管不了谁在呼唤。
来到老哈河边偷袭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干焦急的宋将,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踱来踱去。
阿里跨腿下马,抓住一名宋将问道,“沈将军呢?可有救上来。”
那日晚上的篝火晚会,二皇妃与二皇子的亲密接触令人实在是印象深刻,宋将自然认得这是契丹的二皇妃。
宋将担忧的说道,“没,没有,此时虽已开春,但这河水依然冰冷刺骨,刚刚下去几名兵将探寻,也被水冲的不见人影,这下去再多的人也是无济于事。我们稍稍商议了一下,此刻就等着皮筏送来,我们再下去寻找。”
阿里心中生出怒火,可这名宋兵说的也是实情,她甩开宋兵,望向这川流不息连绵无绝的河水,深呼一口气,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嘭腾~’一声溅起无数水花,一个淡色身影向水底游去。
岸上众人均是傻了眼!二皇妃有何想不开的,居然要跳河?
冰冷刺骨的河水将阿里快要冻僵,她不能停下,因为刚刚小兵禀报时说沈让是受了伤的。
河的底部浑浊,叫她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触摸,将凡是有可能挂住人的石头背后探寻了个便。
曾经在幽兰谷底若是没有沈让的舍身相救,她可能早已魂归西天,此时的她也绝不能放弃沈让。
一遍遍的寻找,一遍遍的锲而不舍,接近零度的河水让她的反应渐渐迟钝下来,口中憋不住气,鼻中也呛了水,最终胸腔憋闷,脑中渐渐模糊···
此时的宝信奴已理出丝丝可能,或许,他已知道是谁!这些不省心的牲口,想惹事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他对小兵命令道,“带一队人马速速跟我走!”
等阿里有了意识的时候,身边传来阵阵热流,睁开双眼,正处在一个不大的山洞中,身边燃着熊熊的篝火。
沈让坐在她的身边,因为潮湿的原因,他身上的衣衫有些皱皱巴巴,手臂出已被布条包扎,但依旧泛出丝丝鲜红。
见她醒了,他送来一个温暖的微笑。
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他没事就好,“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伤,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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